“阿徹,就住我們家不行嗎?是我的料理吃不慣嗎?那我讓芽衣給你……”說到這,天草千夏突然猶豫了,“……讓鳴海給你做?”

天草芽衣頓時睜大了雙眼,“媽媽!你剛剛是什麼意思?是說我的料理比那個笨蛋做的難吃嗎?!”

“你的料理已經不是難吃的程度了吧!那不就是下毒嗎?!你忘了之前和泉去醫院洗胃到底是……”

此話一出,天草鳴海突然發現氣氛不太對。

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下:天草芽衣紅著眼眶馬上要哭了,天草千夏則是冷著臉拳頭緊握,就連和泉徹都一副不太開心的樣子。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天草鳴海立刻低著頭,像鴕鳥一樣不說話了。

和泉徹的聲音打破了有些沉悶的氣氛。

“我不是吃不慣您的料理,相反,無論是您還是芽衣,我都很喜歡。但……我還是想出去住。天朝有句話,叫【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什麼天什麼人,什麼體膚的,什麼意思?”天草千夏睜著迷茫的眼睛問。

和泉徹:“……”

忘了天草一家智力點都換成體力了……

於是,他又用樸素的話解釋了一遍:“就是說,“我想活的更加獨立,讓自己能夠成長……就像老鷹也會……千夏阿姨,您能不能別哭……”

和泉徹看著準備抹眼淚哭的天草千夏,一臉無奈。

“那,能不能不走?”女人小心翼翼地反問。

“不行。”

“我哭……”

“但我保證會經常回來的,而且租房也不會離這裡太遠。”

天草千夏將手從眼睛上拿開,問道:“一天回來一次?”

和泉徹就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她都了都嘴。

“知道了……我明白你的想法,也會支援,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

“什麼要求?”

“鳴海啊,這麼笨。未來有沒有媳婦都說不好,我是指望不上他了……芽衣又是女孩子,如果以後嫁給別人,隨了夫姓,就剩我一個人沒人照顧,光是想到我就難過等等!你們幹嘛去?”

天草芽衣:“我去刷碗!”

和泉徹:“我幫忙刷碗。”

“我不用你幫!”

“拜託,馬上我就走了,給我個表現的機會!好不好?”

“哼!那就這一次!”

看著和泉徹跟小蜜蜂一樣追在天草芽衣身旁,天草千夏便忍不住偷笑。

一個剋制,一個害羞……但兩個人都知道對方的心思,這種情況下,怎麼輸嘛!

什麼傲嬌敗犬之類的,也就鳴海一個人信。

想到這,天草千夏突然想起來,天草鳴海剛剛脫口而出的話。

當初,在她的鼓勵下,天草芽衣主動學習料理,並滿懷期待地讓和泉徹品嚐,然後,和泉徹食物中毒住了院,當初給天草芽衣的打擊之大,讓天草千夏憂愁不已。

好不容易這件事要被遺忘了,天草鳴海卻又提了起來,天草千夏此刻氣的牙癢癢。

不行,今天就打死他算了。

於是,她輕輕拍了下天草鳴海的肩膀。

“鳴海,你出來一趟,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