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過後,溫良儉竟然考了個不錯的分數,家裡上下對他很滿意,大行獎勵不說,因為他也馬上要出國留學了,所以對他格外地有求必應。

臨走之前,溫良儉開了個大型的告別派對,邀請了很多同學好友,秦愫也在其列。

到了當晚,本來高興的氣氛因為離別變得有些傷感。

秦愫躲一邊走神,溫遇安還不回來呢,溫良儉說極力邀請五叔回來的,他應該會給這個面子。

正托腮望著門口,喝多了的溫良儉走過來,臉紅撲撲,一雙桃花眼灼灼閃爍。

他拎著酒杯,遞給秦愫一杯,「別望了,再望就變望夫石了,我就要走了,你跟***一杯吧。」

秦愫接了酒杯,和他碰了下,敷衍地說,「好了好了,喝完就玩你的去。」

「秦愫,咱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好心勸你,我五叔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們壓根就不可能。」溫良儉拍拍她肩膀,「你跟我,倒是勉強可能一些,你要不跟我一起去留學吧?」

「怎麼了,最近闊少爺們流行集體請人去留學?」秦愫嗤笑,「謝了,我沒興趣,我媽身體不好,我不能走遠。」

溫良儉訕訕地喝了口酒,「反正……我話也說過了,你將來在我五叔身上栽跟頭,別怨我。」

說著,給了她一串鑰匙,拿著其中一支說,「我五叔今晚在外面應酬,喝多了,早就從後門回房間休息了。這個鑰匙,能上他的那層樓,你要是實在饞他,你就趁今晚他酒醉把他佔有了吧。」

「……」秦愫看著狗膽包天的溫良儉,他敢說出來,她也不敢做出來啊。

不過她還是拿了鑰匙,「真喝多了?多到什麼樣?」

「傭人扶他上去的,估計睡著了。不過,你要是真的對他動手動腳,我不保證他不會醒。」溫良儉說著又後悔地想拿回鑰匙,「算了還是,萬一我五叔失身後追究,非得打死我,算了算了,你這個女人手黑,不靠譜。」

秦愫已經一把將鑰匙收入口袋,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趁著沒人留意扭頭跑了。

月黑風高。

秦愫溜上樓。

溫遇安偶爾才會回溫家大宅留宿,他喜好安靜,整個四層樓都是他單獨用的,三樓上來的樓梯還有一道門,旁人未經允許上不來。

秦愫拿了鑰匙開了門,按照早就摸清楚的位置,找到了溫遇安的臥室。

他果然喝多了也睡著了,屋裡昏暗又安靜,秦愫藉著暗淡的光線走進去,一股淡淡的酒味漂浮在空氣中。

她掃了眼,大概看出來這間寬敞的大臥室格局很簡單,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進來幹嘛,讓她真的對溫遇安怎麼樣,她也沒那個膽子,或許,只是想看看他的房間,離他近一點吧,她有很久沒看到他,更沒跟他說過話了。

她正看他的大書架,忽然聽見裡面的臥室有動靜,好像是溫遇安起來了,她嚇夠嗆,轉頭就要跑,卻聽見咚地一聲玻璃墜地的聲音,隨即是男人痛苦的乾嘔聲。

秦愫嚇一跳,猶豫了一下,轉頭跑了進去。

朦朧中看到床上坐著的男人,剛要過去,溫遇安喝止,「別過來!」

腳尖踢到玻璃碎片,秦愫連忙停下來,他是真喝多了,壓根沒看清進來的是誰,含糊地說,「三嬸,去客廳,給我倒杯水,地上有碎片,當心點。」

秦愫連忙跑出去,倒了水回來,繞到另一側去,他有點沒力氣,她伸手扶著他肩膀,將他推坐起來。

他很重,秦愫用肩膀抵著他後背,將水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