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只打了一會兒,對方陣營就體力不支敗下陣來。

未蘇摔得一身沙子,太陽又太曬了,她披上防曬衫,和同事一起去沖澡。

同事先洗完,跟她說手機不見了,要回去找找就先走了。

未蘇自己慢悠悠地洗完了,出來換衣服。

她正吹著頭髮,聽見休息室的門響了,她當是同事回來了,這裡還沒對外開放,今天就她們部門的幾個人在這裡。

未蘇一頭捲髮濃密,吹起來是不小的工程,她正撫動著頭髮,忽然覺得不太對勁,同事回來怎麼一直不吭聲,回頭,她頓時嚇了一跳。

靠在不遠處牆邊看著她的,根本就不是她同事,而是周硯懷。

他抱著手臂,睥著她,臉上沒有什麼情緒,卻讓人感覺到他的情緒是不太友好的。

未蘇有些氣惱地說,“周總,你這麼大的股東,隨便跑到女員工的更衣室來,傳出去會讓你和酒店的聲譽大跌吧?”

周硯懷不說話,下頜緊繃著,他抬手,把門給反鎖上了。

未蘇有些緊張了,放下吹風機,往後退了退,“你幹什麼?我同事馬上就過來了,你趕緊出去。”

周硯懷瞧著她,她身上就穿著那套黑色的比基尼,一身雪白的肌膚和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遺,她在那兒玩球時跑著跳著,不知道整個沙灘上多少男人明裡暗裡地偷看她。

未蘇看著他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連忙抓過一旁的防曬衣穿上,那件衣服是長款,直接蓋住了她的膝蓋以上。

周硯懷看著她的舉動,神色又沉了幾分,“剛才在別的男人面前不是很開放嗎?怎麼現在又不敢露了?”

未蘇聽他陰陽怪氣的,白他一眼,“又不是隻有我自己穿泳衣,大家都穿呢好吧,我們在沙灘上玩,不穿泳衣難道要穿毛衣嗎?”

“別人穿是別人的事。”他眼睛要在她身上盯出兩個洞,“你不行。”

見他一臉慍容地看著自己,好像她做了什麼很失分寸的事,未蘇被他那審判的目光氣笑了,“我就是什麼都不穿,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話音未落,還沒等看清楚,他的身影已經到了身前,未蘇轉身要躲,兩隻手臂卻被他從後面鉗制,他一推,把她壓在了牆上。

未蘇氣得要命,手臂被按在身後她不敢用力,惱火道,“神經病!放開!”

周硯懷低頭看著她,嗓音陰陰的,“不是要什麼都不穿嗎?你試試,看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在後面緊貼著她,這姿勢非常令人窘迫,未蘇抬腳往他鞋子上踩,他不為所動,她胡亂地踢他小腿和膝蓋。

周硯懷本來沒想怎麼樣她,偏偏她的強烈反抗讓他惱火,他低頭一口咬在她脖子上,未蘇一顫,脊背頓時僵硬起來。

他在她肩頸上連續吮下去,未蘇又疼又癢,哆嗦著罵道,“變態……你滾……”

還沒說完,下巴被扳過去,她的嘴被狠狠地堵住。

起初只是懲罰,周硯懷只是不想讓她再穿那套盡顯身材的泳衣,可她嘴上罵他,被他隨便碰了幾下後,她整個脖頸和耳朵都通紅,在他懷裡輕顫的樣子讓他瞬間著火。

把她身體轉過來,壓上去,吻鋪天蓋地的落下去。

已經忘了有多久了,大半年的時間裡,他們生活在異地,就算見了面,也只有疏遠和爭執。

他雙臂將她的腰和胳膊一起捆住,有些急迫和兇狠地汲取她,她咬過來,他也不在意,加倍地掠奪。

未蘇起初還抵抗,但發現自己越反抗他越來勁,只好放棄了掙扎,她閉著眼,當做噩夢了。

周硯懷折騰了會兒,再進行下去他怕完全失控,低喘著離開她,他抬手擦了擦她紅腫的嘴角,說,“換身衣服,再穿那個我給你撕了。”

未蘇睜開眼睛,轉頭看著他,他的胸口在急促的起伏,兩眼裡有顯而易見的潮湧。

未蘇頗為無奈地說,“周硯懷,你憑什麼管我?哪條法律規定,前夫有資格管前妻的穿著?”

他垂著眼眸看著她,“前夫也是夫,叫你別穿就別穿。”

她嘴唇上還滾燙著,未蘇覺得倆人的關係有點不對勁,她很鄭重地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那天刮颱風,我讓你留宿,不是因為我對你還有什麼感情,而是因為事關生命安危,哪怕是普通朋友,普通同事,我也會不忍心看到對方出事。”

周硯懷並不想聽她再說,起身鬆開她,仍強調,“去換了衣服再出去。”

見他要走了,未蘇覺得有必要再重申一下,“周硯懷,咱們已經離婚了,還離的很不體面,我還沒忘呢,你說的,對我只是玩玩的,是可憐我,我也不會以為你剛才的舉動是對我還有留戀。”

他臉色有些發青,未蘇裹著外套,“我知道你的心態,你就是看不得,我這個你不要的東西還能過得舒服,還能招別人覬覦,你放心吧,我這幾年都不會再找了,至於十年八年以後的事,我也不好說的太絕對,不過那時候我也快四十了,你應該也不會在意一箇中年女人怎麼樣了吧?”

她提起那一段,他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如果說他活到三十多歲有哪一刻後悔過,那就是離婚那晚,他藉著酒勁,被她激的口不擇言,說了那番話。

每次想起來,他都想抽自己兩巴掌。

未蘇心裡也一股股酸澀冒出來,她得把那股情緒壓下去,接著說,“不過,我說過的那些話,也有必要再重複一次,結婚的時候,我對你就沒什麼感情,離了就更不會有了,你要談戀愛或者結婚,我都祝福。我跟你保證,起碼會等到你再婚之後,我再找,這樣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