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說完,周硯懷臉色一沉。

扭頭去了衛生間。

沈未蘇只好繼續去廚房收拾,弄完了,他也出來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洗了臉,頭髮弄得亂亂的,自己拿了罐冰啤酒,襯衫鬆開幾粒釦子,那樣子就跟回家似的輕鬆。

未蘇無奈地說,“周硯懷,我不明白你圖什麼,我跟你都鬧到這個地步了,這婚姻還有意思嗎?”

他盯著電視上的球賽,神色淡淡地反問,“沒有嗎?”

未蘇氣噎,過去把電視關了,說他,“明天早上去辦手續,你的證件在身上嗎?”

他靠在那兒,雙腿疊著,眼神發涼地盯著她。

未蘇往後退了一步,“你要是明天不去辦手續,那你走吧。我家不歡迎你。”

她句句都往他炸點上踩,周硯懷撫弄著骨節有力的手指,說,“你過來,到我旁邊,再說一遍。”

未蘇才不過去,大聲說,“明天去離婚!你到底去不去!”

他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未蘇扭頭想跑,他從後面一把捏住她後頸,控制住她的行動。

他另一手張開虎口,在她喉嚨前遊走,明顯地在剋制著力度。

未蘇仍禁不住打了兩個顫,他不是輕易動怒的人,可最近總是在她面前失控。

未蘇掙扎著,“你幹什麼你,放開!”

他低眸,冷聲說,“我想弄死你。”

“你弄死我吧。”未蘇破罐破摔地說,“你快點的,我跟你耗不起了,你給我個解脫吧我謝謝你了!”

她說著嗓子就哽了,“當初是我要結婚的,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已經遭到懲罰了,我這三年過的什麼日子!喪偶似的獨守空房了三年,我忍了,你的小三都踩到我頭上來了,我又是被撞,又是被取消演出,我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死你手上我也算明白,你快點的弄死我!”

有些話不說出來還好,還能忍,但一說出來,就委屈得要命。

未蘇眼前一片模糊,滾燙的淚水掉在周硯懷手上,她一陣難堪,急忙抬手抹去。

周硯懷定在那兒,有些驚訝地看著她,她從來不在他面前掉淚的,她一直表現得很堅強,或者說,很不在乎。

他鬆開她,從褲袋裡掏出手帕,將她扭過來給她擦臉。

未蘇覺得丟臉,搶過手帕又轉過去。

周硯懷低頭看著她在那兒委屈地掉淚,心口的鬱結卻莫名散了幾分,說道,“行了,我還能真把你怎麼樣?什麼臭脾氣,別哭了。”

未蘇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哭,可眼淚就跟氾濫了似的,她氣惱地扭頭跑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