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醫綺過來做複診的時候,並沒有找到允楓的人,只看見一群穿著破舊的奴役正在拆屋子。

醫綺:“這是作甚?你們教主呢?”

“您來了?”侍女將手頭的工作交給旁人,禮貌地迎上去,“方才教主說想去散散心,一會就回來。”

侍女口中這一會,一晃就是一個下午。

醫綺在府中等的越發著急,來回踱步,午飯也沒吃,直到快天黑才看見允楓的影子。

昏暗的光線下。

府邸大門吱呀一聲被女子推開。

允楓緩步而入,一身簡潔秀麗的長袍華貴大氣,明顯跟出去的時候穿的不是同一套。

現在的這身似乎是男款。

下邊帶褲子的那種。

她出去逛了一天就是為了買衣服?

身為一個醫者,醫綺現在看見允楓就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也逐漸凌厲:“江教主身體毒素未解,不聽我的話在家中好好休養,出去亂跑什麼!”

而且一天都找不見人,萬一出什麼事,那可怎麼得了!

她……那群教眾都要找瘋了!

“與你無關。”視線不斜,允楓與醫綺擦肩而過,丟下這句話便進了屋。

那惡聲惡氣的調子,哽得醫綺有些難受。

她追著允楓進了屋:“在醫治期間,您就是我的患者,您的一舉一動我都有權干涉,怎能說與我無關?”

此刻的屋子已經被打通,內部重新搭建,去掉一些不必要的隔層,看上去比之前寬敞不少。

允楓面色陰沉,坐在新買的桌子前,用白玉壺給自己倒了杯茶。

倒茶時,醫綺清楚地看見允楓雙唇微張,似乎說了些什麼。

可那些話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一般。

自己什麼也沒聽見。

甚至無法從唇形判斷出來對方說的什麼。

醫綺這副有些茫然的表情,讓允楓拿著茶杯的手頓了頓,臉色更差了。

半響,允楓放下杯子,直接朝醫綺擼起袖子:“號脈吧。”

允楓體內的毒素,在藥物控制下沒有再繼續擴散,卻也沒有消失,全部聚集在幾塊地方,指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涼透了。

但怪就怪在這裡。

醫綺雖然年紀小,可也跟著師父行醫多年,稱得上知識面廣,也見過不少中毒的案例。

一般中毒的,不是寢食難安就是精神萎靡,基本一個個都痛不欲生,難受地下不來床。

而眼前的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