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澀的滋味傳來,景秋嫻差點留下了生理淚水。

她捂著鼻子,重重地用手肘錘了一下顧司帆的胸口。

顧司帆悶哼一聲,還是伸手抱住了她,“我們說說話,好不好?”

“說個鬼啊!”景秋嫻想要掙扎,卻怎麼都掙不出顧司帆的懷抱。

顧司帆用大手輕輕撫著她的後背,一邊防備著她隨時攻擊,一邊和她聊天。

“陳鶴皋看起來很可靠,但他是一個木訥、性格又鑽牛角尖的人,不適合助理崗位。既然他母親對你有恩,你可以安排其他工作。”

景秋嫻捂著自己的鼻子,搖了搖頭,“不,我覺得沒問題,他很可靠,能給我帶來安全感。”

原本心情不錯的顧司帆頓時皺起了眉。

景秋嫻伸手摸了摸他緊皺的眉頭,“哎呀,你還以為像之前吶,你皺皺眉,我就要戰戰兢兢地討好你。哈哈哈!你是不是吃醋了?”

顧司帆不說話了。

她又伸手點了點顧司帆的鼻尖,“你吃醋也沒用啊!不,你是根本沒有資格吃醋。我們早就離婚了。”

看著調皮戳自己鼻尖的景秋嫻,顧司帆深邃的眸子有些無奈,也有些寵溺地握住她的手腕。

“雖然離婚了,但我們也可以復婚,對吧?”

景秋嫻被他看得一愣,隨即抽了他一巴掌。

“對你個頭啊!我之前那麼喜歡你,你卻對我不屑一顧,我現在不喜歡你了,你又來了。你賤不賤吶?”

顧司帆握著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手背。

微涼的唇印在她的手背上,卻彷彿烙鐵印上了一樣,讓景秋嫻心臟一顫。

“在婚姻狀態的時候,我確實不喜歡你。”顧司帆把景秋嫻的手放在自己臉頰旁邊蹭了蹭。

“那時候你很拘謹,很緊繃,永遠完美,臉上像是戴了面具一樣,看不到你的真實情緒。但離婚之後,你像是變了一個人,性格潑辣,總愛懟人,像個潑婦,但我覺得你很可愛。”

景秋嫻一愣,“你才是個潑婦呢,你說誰像潑婦?”

她拽住顧司帆的領口,十分氣憤。

顧司帆差點要被景秋嫻給勒死。

但他確實更喜歡離婚後的景秋嫻,對在婚姻狀態的景秋嫻毫無感覺。

離婚後的景秋嫻,無論是懟人、罵人、還是撅著屁屁躺在沙發上,都很可愛。

“該死的混蛋,我可不可愛,跟你沒什麼關係!”景秋嫻使勁揉著顧司帆的臉,把顧司帆的臉都快揉變形了。

“你真是賤嗖嗖的,以前我含辛茹苦地伺候你,你卻對我不屑一顧,還給我戴綠帽子。現在我罵你、打你,你還誇我可愛,真是荒謬。”

揉捏完了之後,她又重重踹了他一腳,氣沖沖地跳下了床,坐回到沙發上。

坐在沙發上,她繼續看著電腦裡的檔案,卻久久不能平靜心情。

原來之前自己努力展現的優雅、美麗和溫柔,在顧司帆看來她是像戴了一個面具。

早知道結婚的時候,她不偽裝,對顧司帆非打即罵好了。

真是荒謬。

狗男人說謊話真是一套一套的,鬼才信呢。

到了中午以後,景秋嫻的肚子開始咕嚕嚕地叫著。

顧司帆也聽到了她肚子的叫聲,兩人默默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