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秋嫻最先忍不住,給顧司帆打電話罵他。

“喂,你瞎嗎?有沒有看到我們兩個一直掛在熱搜上,各種謠言亂飛,你不覺得應該做點什麼嗎?”

顧司帆低低的笑聲敲在她的耳膜上。

“還好啊,反正那些吃瓜網友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看,再說那個記者拍照水平不錯,把我們接吻的照片拍得好極了。”

景秋嫻握緊了手機,青筋都崩了出來。

“我們兩個上了熱搜,你好像很高興嗎?”

顧司帆笑得十分開心,“是啊,我很高興,我現在每天起床都先看看新聞。”

景秋嫻沒想到顧司帆竟然這麼無恥,這麼煩人,還這麼不知羞恥。

“你們公司下的矩陣營銷號都在炒這件事,是你授意的吧?如果沒有你的首肯,他們根本不敢亂炒你的事情。”

“當然。”顧司帆絲毫不遮遮掩掩。

景秋嫻被顧司帆氣得肺都疼了。

“顧司帆,今天十二點之前,你把熱搜給撤了,你們旗下媒體把相關東西刪了。”

“你這是要告我?”顧司帆有些疑惑。

景秋嫻搖了搖頭,冷笑著通知他,“當然不是要告你。我哪裡告的贏。我只能去電視臺哭訴我們離婚往事,還有你腳踏兩隻船之後拋棄小三,又來追我的惡劣噁心垃圾行徑。到時候你就算是出門,都有人朝你扔垃圾。”

顧司帆見景秋嫻是真的生氣了,只好答應她。

“好,我會讓那些媒體不再胡說八道的。”

“這還差不多,原來你也要臉,你也怕社會性死亡啊。”景秋嫻冷笑一聲。

顧司帆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事實上,我根本不怕社會性死亡,我是怕你真的生氣。當然,如果你願意原諒我的話,我什麼代價都願意付。”

“不可能的。”景秋嫻冷酷拒絕。

顧司帆一點也不意外,“我知道,所以我不會奢望,對了,我送你的禮物馬上就到了。”

不等景秋嫻再說什麼,顧司帆就掛了電話。

景秋嫻冷笑一聲,把手機甩在一邊。

“什麼垃圾啊,搞得跟痴情種,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樣。”

話音未落,辦公室就被敲響。

陳鶴皋抱了一束鮮紅的玫瑰走了進來,鮮花上還掛著一個蝴蝶結。

“是顧司帆送的?”景秋嫻抽了抽嘴角。

陳鶴皋點點頭,“還有顧司帆送來的簽字和留言。”

景秋嫻立刻擺了擺手,“不要拿過來,省得髒了我的眼。以後不要把花放在我眼前,直接把花扔到垃圾桶裡,再拍照發給顧司帆就行。”

“好。”陳鶴皋點點頭。

他是一個實在人,把花扔在垃圾桶裡之後,還從各個角度拍了十幾張照片,加了顧司帆的某信發了過去。

“總裁告訴我,讓我以後不必告訴她,直接把照片扔了,再拍照片給您。——陳鶴皋”

顧司帆本來心情還正好,看著垃圾桶玫瑰的照片,差點把一口咖啡吐了出來。

江淮以為顧司帆嗆住了,連忙拍著他的後背。

“您沒事吧。”

顧司帆劇烈地咳嗽,咳咳,他幾乎把胃都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