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顧司帆穿著藍色西裝,戴著黑色腕錶,出現在包廂裡的時候,就看到了並肩坐著的景秋嫻和黃笙。

景秋嫻正在客氣又溫柔地安慰著黃笙。

“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也放寬心,別想不開,也讓伯父伯母想開一點,就讓別人笑去。”

黃笙點點頭,察覺到一道死亡視線立刻抬起頭。

顧司帆穿著一身經典款藍色西裝,剪裁合身,襯得他寬肩窄腰,器宇不凡。

在昏暗的視線下,這腕錶折射出瑩瑩的光芒,顯示著了真正的不凡。

他面色沉沉,眸光冷然,居高臨下地看著黃笙,彷彿下一秒就能化身野獸直接把黃笙掀翻過去。

“顧先生。”黃先生有些緊張地打招呼。

景秋嫻也跟著站了起來,“顧司帆,你來了。”

顧司帆目光還是死死地盯著黃笙,“為什麼帶他一起來,你故意氣我嗎?”

“不是,我沒那麼幼稚和無聊。”景秋嫻平靜地解釋,讓顧司帆的臉色更加暗沉了一分,她還熱情地招了招手。

“你坐下吧,我們正經事和你商量討論。”

顧司帆眸光沉沉地看著他們了一會,走到兩人中間,粗暴地黃笙推開,拉著椅子在景秋嫻身邊坐下。

黃笙被推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景秋嫻伸手要去扶他,卻被顧司帆擋得死死的。

她重重地拍了他手臂一巴掌,“顧司帆,你是不是想死啊?你現在奔三的忍了,成熟一點會死嗎?”

顧司帆根本不理會她,只高傲地頷首。

“黃笙先生,坐吧。”

黃笙也覺得顧司帆有些過分,但礙於顧司帆暴烈的氣勢和殺人的眼神,以及他確實是有求於人,只能硬生生的忍了。

他像個灰老鼠一樣拉著椅子在兩人對面坐下。

顧司帆也強行拉著景秋嫻坐下,給景秋嫻倒了一杯熱水,刷了刷杯子,隨後傲慢地看著黃笙。

“有話快說。”

黃笙咬了咬唇,“是顧先生公司旗下一直在寫王娟的傳聞,對我們家都有很大的困擾。”

景秋嫻看著黃笙,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個黃笙怕是一開始就知道是顧司帆和顧司帆公司搞得鬼,卻跑過來求她,怕是覺得她是軟柿子了。

景秋嫻有些浮躁地按了按太陽穴。

她自然是不高興。

不過她幫黃笙自然也不全因為感情。

顧司帆冷淡一笑,“我公司旗下的媒體有自主權,我一向是不管的,聽黃先生的意思是,我指使了這些媒體狠狠扒王娟小姐不光彩的過去?”

黃笙十分緊張地握著拳頭,他不傻,當然是顧司帆在指使。

但當著顧司帆的面,他不能這麼說,只尷尬地解釋。

“我當然不相信顧先生會做這麼無恥的事情,但您公司旗下的《香蕉報》和《娛記說》確實在不停地爆料,跟我們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顧司帆“嗯”了一聲,“原來是如此啊。那您就去向法院提高,我絕對不護犢子。如果他們侵犯了你們的合法權益,法院判多少,我就讓他們賠你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