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叫景秋嫻遠遠地見過他一次,之前他還染著一腦袋的黃毛,此刻已經被踢了頭,穿著囚服。

之前他像一個精神小夥和社會流氓,現在的他竟然還有了一點清秀少年的意味。

景秋嫻仰靠在椅子上,本來想做一個帥氣姿勢的,但尾椎骨一直疼。

她只能坐直了,「你是跟著唐影專門做髒活的?」

無可戀地看著她,「不是唐影姐讓我做的,是我為了賺錢欺騙唐影姐,逼那些女孩子做的。」

景秋嫻沒想到這個然這麼忠誠,心裡止不住地感慨。

這個唐影真是有兩把刷子,很聰明敏銳,也會籠絡人。

她笑著看著「我真是尊敬你。這種犯罪主謀最多可以判死刑和無期徒刑的,非主謀最多判十年,兩者之間的差距那可是相當地大,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勇敢。」

臉上透著一絲苦澀。

如果可以的話,誰願意一直蹲在牢裡沒有自由呢。

看心裡有些鬆動,景秋嫻立刻乘勝追擊,「你是不是覺得你沒用,進去之後,能夠換唐影照顧你奶奶,你覺得很值得。」

說得一愣,有些驚恐地看著她。

景秋嫻無奈扶額,「你真傻,你應該知道,哪怕像你父親這樣的親兒子尚且不能善待你奶奶,何況唐影呢?再說了,就算唐影想要照顧你奶奶,她現在也是自顧不暇。難道真的要你奶奶死在河邊的小屋裡嗎?」

有說話,大顆的眼淚滾落下來。

景秋嫻看他哭了,並沒有同情他,反而很嘲笑地看著他。

「你真傻,你是不是看電視劇那些大哥一個個重情重義?說出來的話就像一顆釘子,決不食言?其實這些人都是社會渣滓,所謂的重情重義都是一個笑話,他們都為了利益傷人害命,打家劫舍了,還道義……」

精神徹底崩潰了,「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我也懶得跟你說了,回去吧。」景秋嫻揚了揚手,十分嫌棄他。

是一愣,這裡做思想工作的人都是一個個的話癆,死活都要從他嘴裡翹出來話,景秋嫻怎麼這麼不耐煩啊!

景秋嫻抱著雙臂朝著他冷笑,「就算你不承認,我也有其他的方式,不用你。」

他招了招手,示意預警帶著開,走到門口的時候,然有些歇斯底里地哭嚎起來。

「奶奶——我對不起奶奶——」.br>

看著背影,景秋嫻有些唏噓,走上歪路的留守兒童,真是可惜。

她招了招手,準備繼續和其他替唐影頂嘴的人繼續聊天。

兩個小時以後,景秋嫻完成了這次的談話,被陳鶴皋扶著離開。

陳鶴皋還安慰她,「沒關係,就算沒有一個人反水,唐影也不會逃脫法律制裁的……」

「怎麼會呢?」景秋嫻涼涼地勾起唇角。

到了晚上的時候,戴局長就打來了電話,說是監獄裡的人全都招了,說他們有的為錢為義氣和感情替唐影頂嘴,現在可以重新抓捕唐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