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秋嫻很吃驚,明明景海陽是一個老古板,她以為景海陽這輩子都不會接受呢。

“爸爸,你雖然表面看著咋咋呼呼,越來越無理取鬧,其實本質是一個講道理又善良的人。”

景海陽吹鬍子瞪眼睛,“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當然是誇獎。”景秋嫻抱著景海陽親了一口他的臉頰。

他很不自在,“我是接受了。但你和顧司帆的小孩得姓景,你們不許反悔啊?”

顧司帆笑著點頭,“好的,爸爸,我們不反悔。”

景海陽見顧司帆這副坦蕩豁達的樣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你這個小子是不是藏著什麼壞呢?”

“沒有,爸爸,我只是覺得那是景秋嫻辛苦生的寶寶,她提出這種要求不過分。”顧司帆舉起酒杯跟景海陽碰杯。

景海陽這才滿意,並且很虛偽地為自己找補,“其實我不介意小孩子跟誰姓,我也是一個開明的現代,就是劉月他爹這個老東西整天找我顯擺,還出去胡說八道,丟盡了我們景家的臉。現在劉月還沒把小孩子生下來,劉月他爹已經宣揚得滿城皆知了。”

“不生氣,爸爸,咱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咱們都是大度的人。”景秋嫻拍著景海陽的後背。

景海陽又突然想了起來,“你和顧司帆什麼時候結婚啊?快點結婚生孩子吧。”

“別催啊!到時候自然就有了。”景秋嫻含含糊糊地答應,其實心裡沒有一點底。

她知道自己不是正常人,雖然媽媽正常生孩子了,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生。

第二天她帶著禮物去見了劉月,也被劉月嚇了一跳。

劉月躺在床上,身體已經比之前瘦了不少,臉頰上沒有了一點肉,頭髮都稀疏了不少,肚子卻格外地大。

怪不得景海陽覺得劉月受苦了,也不再因為孩子的姓氏折騰了。

見景秋嫻過來,劉月掙扎著擺擺手,“你回來了?之前我看訊息,還以為你出事了呢,沒想到你竟然和顧司帆安然回來了。”

景秋嫻“嗯”了一聲,“謝謝你的關心,這是我這次給你戴的禮物,你看喜不喜歡。”

說完景秋嫻掏出了那一枚粉紅鑽。

劉月接過來,十分驚詫,“鑽石竟然這麼大嗎?”

“嗯。”景秋嫻點頭。

劉月打量了一圈,嘆息著,“鑽石不僅大,還十分純淨閃耀,我只上過兩天的珠寶鑑賞課程,雖然說不出哪裡好,但確實很不錯。”

說完劉月把鑽石塞回景秋嫻手裡,“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景秋嫻重新把鑽石送回她手裡,“就當作送你們的新婚賀禮,你可以用來做一個戒指,或者項鍊。”

“哈,好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劉月開心地摩挲著手中的鑽石,“看來你在國外繼承了很多陳家的遺產啊。”

景秋嫻點頭,“嗯,確實繼承了遺產,但也繼承了很多麻煩,並且很難處理,下半輩子都要因為陳氏的事情煩惱。”

劉月十分心大,“人活一輩子,肯定是要煩心的。別焦慮,一件件處理,等我生了孩子卸了貨,我還能幫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