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海陽一看景秋嫻要找自己算賬,立刻一腦袋扎到房間裡,死活不肯出來了。

“把飯菜送到房間。”景秋嫻無語了。

她先去了醫院一趟,劉月的臉色更差了,頭髮也很稀疏,生生老了幾歲。

“你沒事吧?”

劉月笑著和她打招呼,“我沒事,就是要一直臥床,不斷地打保胎針,所以有些憔悴,不過醫生說寶寶很健康啦。”

景秋嫻笑了笑,“寶寶健康就好。”

說完景秋嫻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話說得實在是太無情了,“你身體沒事吧?”

“沒事,我年輕,扛得住。”劉月笑容滿面,唇角卻帶著苦澀。

景秋嫻有些恍惚,明明前不久,劉月還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看見牛郎要調戲幾句,見到顧司帆也要垂涎,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她和劉月聊了許久才離開,一出門就碰到了景衍。

景衍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大約是醫院、家裡和劉月這裡三頭跑,他身體和精神有些扛不住。

“你回來了,小嫻,大哥呢?”

“在國外陪著外公呢。”景秋嫻笑著回答。

景衍眼底有些遺憾,“我也想見見外公,可惜事情太多了,走不開。家裡兩個老人都很幼稚,我被折磨得半死。”

景秋嫻忍不住笑了出來,“到底怎麼回事?”

他攤了攤手,“因為小孩子姓氏的問題,還有結婚的事。劉月的爸爸每天一個主意,上躥下跳的。爸爸經不住刺激,就和他打了起來,敲了劉月爸爸滿頭是包。你回來的正好,把這兩個作妖的老人跟彈壓下去。”

“這就是你叫我回來的原因?”景秋嫻無語至極。

景衍抱住了她,“是啊,妹妹,求求你,你再不回來,我真是活不下去了。”

“好,我知道了。”景秋嫻拍著景衍的後背當做安撫。

她提著禮物風風火火地殺到了劉家。

劉父腦袋上纏著繃帶正一臉憔悴的坐在沙發上,見到景秋嫻也沒好態度。

“你們家都是惡霸、無恥敗類,婚還沒有結,景海陽這個死老頭子竟然敢用柺棍敲我的腦袋。”

景秋嫻一臉也不心虛,“您跑到我家刺激我爸爸做什麼?”

劉父有些心虛,本來她以為景秋嫻過來是道歉的,沒想到她是興師問罪的。

“什麼叫刺激?我說幾句實話,催促他們快點結婚,這也有錯嗎?”

她不依不饒,“現在劉月身體很差,經不住您這麼作妖了,也沒精力辦婚禮。您別鬧了,在家裡好好養傷,消停幾天。”

劉父這才不吭聲了。

景秋嫻又追加,“等到生了孩子再辦婚禮。在婚禮之前,你和爸爸不要見面。”

“這怎麼行呢?”劉父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帶著孩子補辦婚禮,這多丟臉啊?”

她按了按太陽穴,“丟臉有什麼重要的?我看著您也不像很要臉的樣子。”

劉父:“……”

他很憋屈,“可是結婚之前不是要商量各種細節嗎?不和你爸爸見面,這要怎麼商量呢?”

“您跟我商量就行。”景秋嫻拍著胸口,一副大包大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