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帆“嗯”了一聲,“在家裡自然也要演,畢竟景家人多口雜,有各種傭人。”

景秋嫻本來想說景家都是值得信賴的老傭人,但顧司帆身邊那麼多年的助理江淮都能背叛。

“行吧,那就演戲吧。”她本來不情不願,此刻卻來了興致。

黑色賓士在道路上賓士,最後急促停在景家門口。

景秋嫻暴躁下車,顧司帆伸手去拉她的手臂,沒有拉到,只拽住了她手上的小包。

“去死吧,該死的顧司帆!”景秋嫻抬手抽了他一耳光,又暴跳如雷地衝傭人吼,“你們盯著顧司帆滾出去,如果他五分鐘內不滾,你們就報警。十分鐘內不滾,你們就把他痛打一頓再拽出去。”

景海陽正坐在客廳裡喝茶,老遠就聽到了景秋嫻的怒吼聲,嚇得手一哆嗦,茶碗都滾到了地上。

“哎呦,我閨女真是河東獅吼一樣的女人。她這麼霸氣,搞得我們家跟搞黑社會的一樣。”

管家站在一邊忍著笑,“也不知道是誰把小姐氣成這樣。”

話音剛落,顧司帆就暴躁地懟景秋嫻。

“楚萱萱只是給我打一個電話,你卻跑到夜店跟鴨子卿卿我我,你知道那種男人有多髒嗎?哦,我忘記了,你根本不在乎,陳鶴皋那麼髒,你都願意讓他做你的助理。”

景秋嫻又抬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呵呵,你跟楚萱萱藕斷絲連還敢說我有問題,我清清白白!”

說完她提著包暴躁進了客廳。

景海陽再次倒了一杯茶,剛剛要喝,又被她清脆的高跟鞋聲嚇得手再次一鬆,茶碗再次滾落在地。

他胸口一片水漬,滿臉痛苦,“我的兩碗母樹大紅袍!”

景秋嫻趕緊拿了毛巾給景海陽擦乾淨,“爸爸,你是病情又嚴重了嗎?為什麼連茶碗都拿不穩了。”

“閨女,爸爸是被你嚇的,你吼那兩嗓子,簡直把爸爸嚇到醫院了。”景海陽呆呆坐著,任由景秋嫻給擦拭。

“讓我想起了你的母親,你媽媽活著的時候,就是這麼吼我的。”

“是嗎?”景秋嫻努力回想了一下。

媽媽在過世之前有段時間確實脾氣暴躁,但一直努力控制在小孩子面前的形象,再加上她年紀小,記性也不好。

景海陽卻已經淚水漣漣。

“爸爸,你想媽媽了?”景秋嫻回過神來又給他擦淚痕。

他搖了搖頭,“不是的,爸爸想起了之前的委屈,哎,你媽媽活著的時候脾氣真差。”

說完景海陽搶過景秋嫻手中的毛巾擦了擦淚。

因為景秋嫻的暴躁想起了死去的老婆,景海陽晚飯都沒吃,立刻就回去休息了。

晚上景澈和景衍回來,從傭人口中知道了景秋嫻和顧司帆吵架。

景澈很驚訝,“爸爸最討厭顧司帆,不是應該高興地慶祝三天嗎?”

“大哥,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景秋嫻眼神凌厲地看著他。

被景秋嫻的眼神嚇到,景澈閉了嘴。

景衍嘆氣,“因為爸爸想起媽媽了。”

坐在一邊的陳默突然開口,“景先生因為景夫人的去世而悲傷嗎?”

景澈壓低了聲音,“不是,是我母親因為生小嫻,有了產後抑鬱症,後來沒有調解後,情緒問題越來越嚴重,經常罵我爸,導致我爸被罵出來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