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帆搖了搖頭,“不信,顧景夜愛對這個蠢女人是真愛。”

他是瞭解過細緻資料的,顧景夜跑來偷偷勾搭楚萱萱,大約是為了不輸給他,給他戴綠帽子。

因為楚萱萱年紀大了,楚顧兩家要商量訂婚事宜。

顧景夜才策劃了那場車禍,車禍做的漏洞百出,但顧建雲和奶奶替他清掃了證據,處理了證人。

後來又容忍了楚萱萱兩次背叛,入獄之前,他都沒殺楚萱萱,何必等入獄之後。

景秋嫻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顧先生,你真是冷漠,以前都叫她萱萱的,現在竟然叫她蠢女人。”

顧司帆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繼續作怪,“既然不是顧景夜要殺她,那就是有旁人要殺她。”

“楚萱萱得罪過什麼人沒有?”景秋嫻覺得有些奇怪。

顧司帆牽著她的手走回去,“她確實有段時間很張狂,得罪過很多人。但也沒有真的會因為一點摩擦就想要她的命。”

景秋嫻思索許久,和顧司帆心有靈犀的對視,“是有人故意假借殺她的名義,恐嚇她,讓她跑來找你。”

顧司帆若有所思地盯著她。

“你盯著我做什麼?”景秋嫻有些惱羞成怒。

他緩緩挑起唇,“我覺得很像是你家老爺子的手筆,他為了拆散我們,不惜找人假扮顧景夜的人,逼迫楚萱萱過來找我。”

“是嗎?我爸爸不會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吧。”景秋嫻已經開始心虛了,“我爸爸不是法外狂徒,應該不會吧。”

顧司帆揶揄地看著她,“你爸爸的年紀那麼大了,身體有很多疾病,就算做了法外狂徒,最後也不過是一個保外就醫,甚至連牢都不需要做。”

景秋嫻抿了抿唇,越來越心虛了。

顧司帆把她送到景家門口,她跟顧司帆揮手告別,又看向二樓的方向,老爺子時常守在那裡等著她和哥哥下班。

她一身疲憊地回到了家裡。

老爺子已經拄著柺杖,不顧管家的勸阻,從二樓跑到一樓餐廳。

景秋嫻正在吃著家裡的剩飯,“爸爸,為什麼留剩飯給我,廚房沒有值夜班的傭人嗎?”

“我讓他們都去休息了,你不回來陪我吃飯,活該吃剩飯。”景海陽理直氣壯。

她嘆了一口氣,“行吧,剩飯就剩飯,反正吃飯的是我的爸爸和哥哥,我不嫌棄你們。”

老爺子坐在了餐桌對面,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閨女,我聽說楚萱萱跑到你那裡鬧去了。”

她猛地抬眸,眼神犀利地看著老爺子。

“爸爸,你怎麼知道的?”

老爺子用柺杖敲了敲地面,“我當然知道,公司很大一批高管都是我培養出來的,我能不知道公司的事。”

“真的嗎?”景秋嫻繼續審視著他。

景海陽被看得很不開心,“你這是在審犯人嗎?”

她錯了措手,很嚴肅地看著老爺子,“爸爸,我希望您做一個遵紀守法的人,就算您年紀大了,犯法也不一定蹲監獄,也千萬不要做法外狂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