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建雲聽了之後低聲下氣地道歉。

“是,確實是我不好,不該說那麼難聽的話,顧司帆畢竟是我兒子,父子之間哪有隔夜仇呢。我許多日沒見過顧司帆了,真是有點想他了。”

景秋嫻聽了之後,笑容更冷。

“你是想他了,還是想他繼續回顧家,繼續往死裡賺錢,你繼續自己的富貴老爺?”

“咳咳,話為什麼要說這麼難聽呢。顧司帆掌管顧家,就是我們顧家的管事人,我只是希望一切回到原來的位置。”顧建雲繼續可憐巴巴地求她。

“求你了,全世界都不知道顧司帆的蹤跡,你肯定知道,你讓他回來吧。”

之前顧司帆掌管顧家的時候,性格冷酷,一分錢也不許他多花。

顧建雲十分憎惡顧司帆。

但現在顧景夜連家和公司都管不好,搞得他連養老老太爺的日子也過不下去了。

“求求你了,讓顧司帆回來吧。”

背景音裡開始傳來討債的聲音。

景秋嫻面無表情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家人從顧建雲到私生子女一個個都趴在顧司帆身上吸血,還要怪顧司帆礙事。

現在顧司帆走了。

顧家迅速落敗,他們竟然也好意思過來找顧司帆?

景秋嫻枕在床邊鬱悶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起床,心情還是鬱悶的。

中午的時候,顧司帆過來給她送餐,她還是很鬱悶。

“怎麼了?誰惹你生氣。”顧司帆捏了捏她的小臉。

景秋嫻搖了搖頭,彆彆扭扭地避開,“誰也沒有惹我生氣,我自己要生氣的。”

“我們家裡人給你打電話了?”顧司帆捏了捏她肉肉的小耳朵。

“別捏了,都被你給捏腫了。”景秋嫻恨恨瞪了他一眼。

顧司帆給她擺好了飯菜,“不必理會就是了,他們習慣了每天吃飽飯都有錢花的日子,現在一時半會受不了,但不到半年,就會習慣的。”

景秋嫻搖了搖頭,神情凝重。

“人一旦習慣走捷徑,就再也不會過想著受苦了。我看他們有的瘋,這個世界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

顧司帆沉吟了一下,不得不贊同景秋嫻的話。

“你說的對,我到底還是牽連了你。”

“別這麼自責,反正我一律回答不知道就好了。”景秋嫻語氣隨意,但隨即話鋒一轉。

“就是楚萱萱也在問你的行蹤,不知道你心不心疼她?”

“她有父母照顧,哪裡用的著我。”顧司帆笑吟吟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一直以為你是醋缸,現在看來是醋海。”

景秋嫻聽了之後頓時惱了,“什麼醋海?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當初是誰一直天天吃飛醋,連我和大哥睡在一張床上都要嘰嘰歪歪的。”

“你們年紀都不小了,睡一張床上不奇怪嗎?”

“又不是天天睡在一起,我做噩夢了,害怕,大哥抱著毯子陪我睡在一邊,有什麼問題?”景秋嫻沒想到顧司帆到現在還計較。

“以後我天天陪著你。”顧司帆很有佔有慾地緊緊抱住了她。

“無論颳風下雨,我永遠陪著你。”

景秋嫻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行了,你不給我帶來風雨,我都謝天謝地了。”

本來只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後續的發展真就如景秋嫻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