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秋嫻徹底失去了語言。

她得想一個辦法徹底離開顧司帆,他越來越魔怔了。

下午的時候,她不情不願地喂顧司帆吃東西。

顧司帆吃完,她有些粗暴地擦了擦他的嘴,見他眉頭微皺,臉都被她擦紅了,她最終還是放輕了手。

顧司帆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你笑什麼?”景秋嫻無語地把碗扔在一邊。

如果不是這個混蛋以爸爸相威脅,她才懶得照顧他呢。

顧司帆垂下眼睫,“你總是說最狠話的,做最溫柔的事,你一直很心疼我。”

“是吧,你願意這個理解,那我也沒辦法。”景秋嫻跟顧司帆掰扯不清,索性擺爛。

她平復了一會心情,還是告訴顧司帆。

“自從顧建雲回來,一切都變得很微妙。連老夫人都察覺到了,你別告訴我,你現在一無所知,毫無所感。還有撞你的人呢,你得好好調查一下,別跟我掰扯愛不愛的,拜託大哥你乾點正事吧。”

顧司帆嗤笑一聲,“現在調查?正好掉入圈套罷了,調查人員拿到的所有證據,都是人家準備好的材料。”

“是嗎?但好好調查,總能查到別的。”景秋嫻有些不贊同。

事情發生之後,及時調查,是最基本的邏輯。

不然等到半年或者一年過去,人的記憶都會造成偏差,想要探究真相豈不是更難。

正思索間,江淮拿著一堆資料過來,神情有些沉重。

“總裁,您車禍的初步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顧司帆握住她的手腕,趁機在她手背上親了親,親完之後,他還很得意地挑起唇角。

“要不我們打個賭,我贏了,你親我一口。”

景秋嫻嫌棄地甩開他的手,車禍之後,顧司帆醒來,彷彿是更粘她了,也更變態了。

“親什麼親?有病吧。”

顧司帆不知羞恥地拽著她的手,“你害什麼羞?我們都睡過,親親怎麼了?”

景秋嫻尷尬地看了江淮一眼。

江淮顯然是做慣了助理的人,哪怕心裡再震驚,表面也是波瀾不興。

顧司帆還繼續跟景秋嫻拉扯,讓景秋嫻跟他打賭。

景秋嫻徹底要瘋了,“顧司帆,你再這麼胡說八道,我就把垃圾桶扣在你腦袋上。”

被罵了之後,顧司帆有些悻悻。

“只是一個賭罷了,至於這麼生氣嗎?”

“你……你……”景秋嫻被顧司帆氣得徹底跳腳。

眼看兩人鬧得不可開交,江淮只能冒著踩雷的風險出來打圓場。

“咱們還是看看資料吧,那個司機開車撞顧總,剛剛偵探公司把司機的基本資料拿了過來。”

“嗯,拆吧。”景秋嫻已然是生無可戀了。

是個人都知道景家和景海陽跟顧司帆被撞的事無關,但顧司帆就是裝傻充愣,賴上她了。

江淮拆開了檔案袋,開始低著頭念著資料。

“許海,男,在景家分公司工作三十年,母親和他本人相繼確診癌症,因照顧母親,從外省回來,一個月前離職的時候,景氏額外多支付了三十萬給他……”

景秋嫻聽得臉色微變,顧司帆說的果然沒錯,現在查到的資料,果真是別人給準備好的,順著這些資料,很容易被騙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