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建雲聽得一愣,雖然他這些年一直吃喝玩樂,搞藝術都被當了冤大頭。

但對於豪門裡的那些事還是很明白的。

“兒子,不行啊,你不能這麼幹。”

顧景夜有些煩躁,“你不用擔心我,你不能給我繼承權,難道不許我爭取嗎?”

“不是,我是覺得你鬥不過顧司帆的,他三四歲都有心眼,十幾歲就心狠手辣,二十歲掌握公司,都把那群老狐狸鬥得滾出了公司,你肯定贏不了的。”顧建雲繼續喋喋不休。

顧景夜聽完了更加暴躁,“你不相信我嗎?也罷,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會幹,你幫不了我,就別脫我的後退。”

“兒子,景夜,你千萬要三思,安安生生過日子不好嗎?”顧建雲都快哭了,“像我一樣吃吃喝喝玩玩,反正顧司帆會好好掙錢,養著我們的,你為什麼要一門心思地和他鬥呢?這樣吃力不討好的。”

顧景夜越聽越覺得顧建雲沒說人話,直接不耐煩地掛了。

見兒子掛了自己的電話,顧建雲一下子慌了。

正當他手忙腳亂的時候,顧建雲突然覺得不對勁,他僵硬著身體,艱難地轉過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顧司帆。

“顧司帆……”顧建雲幾乎失去了自己的聲音。

顧司帆抱著雙臂,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幾分鬆懈的醉意,眼神卻是格外的清明和銳利。

“父親——”

顧建雲手裡的手機“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你剛剛聽到什麼了?”

顧司帆似笑非笑地看著顧建雲,涼涼反問,“您覺得我聽到了什麼了?”

顧建雲急促地搓著手,萬分懊惱,他不應該在家裡給顧景夜打電話,如果顧司帆都聽見了,不僅明白他有一個私生子,還知道這個私生子準備搗鬼。

要是因為他的緣故,顧景夜還沒動手呢,就像只螞蟻一樣被顧司帆給按死了,這可怎麼辦啊?

顧建雲熱得滿頭大汗,被風一吹,變成了冷汗。

“兒子,不管怎麼樣,血脈親情是世界上最重要的。”

顧司帆眼中的嘲諷之意更盛,“我母親只生了我一個孩子。”

這話在顧建雲眼中簡直是一種警告和威脅。

顧建雲嚇得還要勸說。

突然一陣腳步聲響起,顧青青笑著跑了過來,“爸爸,奶奶叫你呢,您好不容易陪奶奶吃一頓飯,怎麼又跑出來了。”

顧建雲恨恨盯了顧青青幾眼,轉身走了。

“爸爸,你這是怎麼了?”顧青青有些莫名其妙。

等到顧建雲匆匆走了,顧青青才討好一笑,“哥,你剛剛在餐桌邊喝了不少了。”

顧司帆對顧青青充耳不聞,轉身就走。

見顧司帆要走,顧青青一咬牙,決定跟了上去,上次她闖了禍,害得爸爸失去了股份,現在爸爸很不待見她,她得抱緊顧司帆的大腿,雖然顧司帆比較高冷,不許她抱。

“哥,你是不是還在追求景秋嫻啊。”顧青青滿臉笑容,“我看景秋嫻也對你動心了呢。”

本來要走的顧司帆驟然轉過頭,“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