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家長沒想到景秋嫻這麼好說話,千恩萬謝,保證一定教育好孩子,才匆匆離開了。

顧司帆抱著雙臂,裹著浴巾,很是不滿地看著她。

“就這麼算了?她們可是要攻擊你!”

景秋嫻十分無語,“不然呢,難道還要和那群未成年和剛成年的小姑娘計較嗎?一點都不值得。”

“這麼善良?”顧司帆有些意外地看著她。

她聽得眉頭一皺,懷疑顧司帆在暗暗嘲諷自己,但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好像又不是。

“再說我和盛開元有關係,那些小姑娘發瘋是為了盛開元,我不想難為他的粉絲。”

顧司帆聽得磨了磨後槽牙。

之前黃笙和景秋嫻相親,他好不容易攪黃了。

後來景秋嫻是莫景大師、寶珀斯老闆的事情曝光,那群無所事事的富二代就開始向景秋嫻獻殷勤。

還有個綠茶陳鶴皋時時刻刻在噁心他。

怎麼現在又多了一個盛開元?

他冷哼一聲,“盛開元答應你過來參加選秀節目了?為什麼他還要對媒體那麼講,我看他就是想讓你陷入尷尬和被輿論圍剿的境地。”

“哦,溝通中是有些誤會的,解開就好了。”景秋嫻一副敷衍的神情,並不準備跟顧司帆細講。

顧司帆胸口憋悶,有些不高興,但又不好繼續深問景秋嫻和盛開元的關係。

景秋嫻也不想再提盛開元,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顧司帆。

他裹著浴巾,赤裸著上半身,露出線條分明的腹肌和精悍的腰,頭髮絲上還不時有小水珠掉下,沿著他的腹肌滑下來。

這副畫面但凡換個地方都是活色生香。

偏偏這位是自己的前夫。

而且這裡是辦公室。

所以這位堪比古希臘雕塑的半裸俊美男人的存在格外地讓人無語。

“我不是給了你衣服,為什麼不穿,你要一直光著上半身在我辦公室裡亂竄嗎?”

顧司帆坦然地伸開雙手,一臉笑意,沒有絲毫害臊。

“難道你要害羞?我躺在床上的日子,一直是你照顧的。”

“我——”景秋嫻啞口無言。

“行吧,難為顧司帆先生您還記得,但我給了你陳鶴皋的衣服。”

顧司帆懶洋洋地在沙發上坐下,滿臉的睥睨和不屑。

“你覺得我會穿他的衣服?”

“他沒穿過的。”景秋嫻有些無奈,“您就屈尊穿一下,回到家裡換掉不就行了嗎?”

“我不會穿他的衣服,這件事連門都沒有,你就別再勸我了。”顧司帆態度十分固執。

“行吧,你喜歡裸奔的話,你就去裸奔好了。”景秋嫻被氣得胸口微微起伏,很想揍他一頓。

顧司帆彷彿正有此意一般,轉身就要出去。

景秋嫻嚇得趕緊拉住他,要是顧司帆裹著浴袍從她辦公室走出去。

那勢必傳得滿公司沸沸揚揚,而且極有可能傳到公司外面。

她可不想跟顧司帆傳這種帶色緋聞。

如果顧司帆想穿衣服,江淮半個小時之內可以送過來好幾趟,他這就是裸奔上癮了,故意在她面前秀肌肉吧。

景秋嫻很想把他掃地出門,但想起顧司帆是為了自己而被腦殘粉絲用雞蛋和爛白菜砸的。

顧司帆卻得寸進尺,趁機抱住了她,她的臉貼在他結實的胸肌上,或長或短的呼吸打在他的肌肉上,她有些害羞,隨即就是惱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