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景秋嫻就準備告辭。

她不想回到和哥哥的別墅,哥哥只給她簡單描述了一下,她就慫了。好多家長非要帶著孩子找她拜師。

這些人非富即貴,為了孩子可是很雞血的。

景秋嫻很鬱悶,煩躁地瞪了顧司帆一眼,“都是你的錯,如果沒有你,我就不會和楚萱萱有過節。沒過節,也不會被逼迫暴露身份。”

顧司帆無奈地抱住她,“嗯,你覺得我需要做什麼才能彌補你?”

她沒有吭聲,沉著一張臉往車庫走。

顧司帆跟了上來,幫她開啟了車門。

“去哪,我送送你。”

景秋嫻坐上了車,心裡卻有些孤獨和落寞,和大哥一起住的別墅是回不去了,實在不行去公司吧。

“去公司。”她嗓音悶悶。

顧司帆一踩油門,“走吧,我們出發。”

下了車,景秋嫻就懵了,因為辦公樓前有一叢熱熱鬧鬧的玫瑰。

她不由自主地打量了一圈,“這是公司花錢買的嗎?”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陳鶴皋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花是一個富二代送給你的,九百九十九多紅玫瑰,因為太多太大了,放不到公司去。”

隨後他抬起頭,彷彿是十分訝異地看著顧司帆。

“顧總,您怎麼也來了?”

顧司帆磨了磨後槽牙,知道陳鶴皋根本不是問,而是提醒他要走了。

景秋嫻果然抬起頭看著顧司帆,“你還呆在這裡嗎?不用上班嗎?”

顧司帆不以為意地抱住雙臂。

“我送你到辦公室,這才算是完成奶奶的任務。”

“行吧。”景秋嫻懶得和顧司帆爭辯,一路心情沉悶地到了公司。

公司裡洋溢著不一樣的氣氛,每個人眼睛裡彷彿都沾了雙面膠,恨不得多看景秋嫻幾眼。

景秋嫻冷著一張臉,走進了辦公室。

此刻辦公室已經是玫瑰的海洋。

金邊玫瑰、藍玫瑰、保加利亞玫瑰、還有綠色玫瑰……

大概是送玫瑰的人也知道競爭對手繁多,所以努力地推陳出新,送出花樣來。

陳鶴皋拿出自己的小本本念給景秋嫻聽。

“陳家的二公子,陳浩……”

景秋嫻聽了幾個就覺得不耐煩,“行了。”

顧司帆趁機涼涼插刀,“小陳,你怎麼自作主張收了這麼多花呢?為什麼不徵求小嫻的意見?”

陳鶴皋深吸了一口氣,只能顧司帆在故意找茬挑事。

“我給景總打電話沒有打通,發訊息景總也沒有回。他們還帶著奢侈品寶寶、香水和珠寶過來的。我覺得收了不妥,全部拒絕太顯清高,不給人面子,於是只留下了鮮花、卡片,記下了名字。”

景秋嫻讚許地點了點頭。

“嗯,聰明,你做助理這是越來越駕輕就熟,十分妥帖了。”

“謝謝誇獎。”陳鶴皋聲音十分謙卑,然而卻對著顧司帆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顧司帆:“……”

他磨了磨牙齒,這個陳鶴皋就是在故意氣他。

景秋嫻正在煩躁地檢查自己的郵件箱,太多的人過來求畫和約她吃飯了,她暴躁地瘋狂刪郵件,並不知道顧司帆和陳鶴皋的明爭暗鬥和刀光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