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司帆沒有吭聲,梁成思躍躍欲試地想要把那堆畫扒拉到自己懷裡。

剛剛伸出手,再次被顧司帆狠狠開啟。

“想帶走?我看你想吃屁!”

梁成思訕訕地搓了搓手,“哎,莫景大師這些年的產量感人,基本上都沒有作品流出了,你卻保留了那麼多。就算我不借走,你也得讓我好好看看嘛。”

“別撒嬌,一把年紀了,惡不噁心。”顧司帆再次開啟了他的手,面無表情地小心整理景秋嫻的畫作。

見顧司帆說好毫不留餘地,梁成思趁機攛掇旁邊那一大堆畫前,撈起一幅畫利落地開啟。

反正顧司帆太小氣,不准他帶走,而且似乎也不准他再看了,他得趁機看一個夠本。

開啟了一幅畫,竟然是莫景大師畫的顧司帆畫像!

梁成思十分驚愕,嘖嘖嘖,顧司帆真是好面子啊,莫景大師很少畫肖像畫的。

再開啟一幅畫,畫中竟然是顧司帆的睡顏。

梁成思滿臉震撼地開啟了一副又一副地畫,最後都懵掉了。

莫景大師怎麼畫了那麼多顧司帆的畫像呀!

顧司帆收拾好了畫,面無表情地走到他身邊,“你看完了?看完可以滾了。”

梁成思:“……”

見過無情的,沒見過這麼無情的。

“不是,帆哥,你跟莫景大師什麼關係?他竟然畫了你那麼多的畫像,這很不正常啊!”梁成思滿眼八卦地看著顧司帆,眼睛亮度堪比最大瓦數的電燈泡。

顧司帆沒有滿足梁成思好奇心的義務,抬手一推梁成思。

“你走出去,或者我踹你出去。”

梁成思只能不情不願地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試探地詢問。

“大哥,你認識莫景大師他真人嗎?他長得是不是特別英俊……哦,既然是大師了,不能這麼膚淺地執著於皮相。你是不是傾慕於他的才學,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之下了?”

顧司帆皺著眉,覺得梁成思越說越古怪。

“什麼意思?”

“咳咳!”梁成思滿臉八卦,“怪不得你和景秋嫻離了婚,和楚萱萱分開了,原來是覺醒了新的性取向,搞斷背山嗎?”

顧司帆眉頭越皺越深,沒想到梁成思越說越不像樣。

梁成思有些羨慕嫉妒恨地看著他,“哎,你一點都不懂情緒,無論是女人緣男人緣都那麼好,不就是臉帥腿長嘛。”

顧司帆終於明白了斷背山是什麼意思,深吸了一口氣,嗓音沉沉。

“滾!”

見顧司帆臉色不善,梁成思還是跑路了。

顧司帆收拾完了書房裡的畫作就回了房間。

景秋嫻還在疲憊地睡著,她眉頭也是皺著的,並沒有舒展,反而越皺越深,似乎是做了什麼噩夢。

顧司帆伸手想要撫平她眉宇之間的煩躁,但聽著她沉重綿長的呼吸,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景秋嫻皺著眉,陷入了夢境之中。

夢裡的顧司帆帶著楚萱萱進入了婚姻殿堂,還把離婚證甩到她臉上,笑著讓她滾,夢裡的自己偏偏軟弱可欺,哭唧唧地挽留顧司帆。

氣死她了!

該死的渣男!

景秋嫻從夢中清醒,猝然看到顧司帆放大的臉,差點心臟病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