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此氣勢洶洶的景秋嫻,陳雪驚愕又覺得順理成章。

好吧,換成別人,還沒資格被老闆宰呢。

景秋嫻本來準備隨意畫一幅,畢竟是敷衍顧司帆,但事關老夫人的生日,她還是沒有馬虎。

讓女傭準備好一切原材料,關在了房間一夜,第二天就花了十幾祝壽用的畫出來。

她打量了一圈,留下最滿意的一幅,把剩下的十幾副畫全部燒了。

站在門口的景澈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哎,寶寶,你一直這樣,燒了畫,畫了燒,何苦來呢。”

景秋嫻皺了皺眉,“不許叫我寶寶,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咳咳,是顧司帆來了,他說有要事來求見你。”景澈的態度有些不自在。

她驟然抬眸,眯著眼睛掃了景澈一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景澈對顧司帆的態度就有些不一樣了。

“你之前不是對顧司帆恨得咬牙切齒,喊打喊殺嗎?”

景澈態度有些不自然。

“哈哈,所謂不打不相識嘛,我們在商場上多次交鋒,現實中打過架,雖然他是一個渣渣,但為人做事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景秋嫻冷哼一聲,“你這是被顧司帆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喜歡上他了?那你就跟他過去吧。”

“寶貝,你真的誤會我了。”景澈坐在她身邊指天發誓,“我只是沒有那麼討厭顧司帆了,但在你和顧司帆的任何問題上,我全部都站你,永遠都是妹妹做的對。”

景秋嫻嫌棄得要死。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膩歪,不許再寶寶、寶貝地亂叫。”

說完她把那幅畫收了起來,揹著手氣勢洶洶地走了出去。

顧司帆正站在客廳裡,長身玉立,肩寬腿長,一身西裝革履,氣勢不凡。

“你來做什麼?”景秋嫻面色冷清。

他淡淡一笑,“有事,不是來騷.擾你的。”

“嗯,所以你承認你之前幾次來,是騷.擾我的。”景秋嫻冷哼一聲。

顧司帆伸手指了指沙發,示意景秋嫻坐下,搞得好像這是在顧家,是他的主場一樣。

“奶奶生日,我想給奶奶定一個腕錶。”顧司帆若有所思地敲著桌子。

“你不僅擅長做腕錶吧,據說你手工製作的珠寶也是一絕,許多富豪排隊收藏,甚至在博物館都沒有你的作品。你再幫奶奶做一個胸針。至於價格,你來出。”

景秋嫻已經勒索了顧司帆五個億,對這有些興趣缺缺。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欠,昨天熬了一夜,有些太困了。

“你不是都送了畫,怎麼還要送胸針和腕錶?”

說完她悚然一驚,睡意都全無了。

剛剛她竟然說漏嘴了?

顧司帆自然也疑惑地看著她,畢竟購買莫景大師的畫雖然不是秘密,但也是很低調的,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

“你怎麼知道我送畫?”

景秋嫻面無表情地呆了一會,大腦風暴完成之後,直視著顧司帆探尋的目光,把問題拋給他。

“我當然知道了。金凡猥瑣男已經被你收編了,昨天金凡因為調查莫景大師的行蹤跟秋大戰了好幾場。正巧老夫人生日,我當然想到你要買莫景的畫。你為什麼還要跟猥瑣男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