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帆失神片刻,又迅速冷靜下來。

在楚萱萱的哭聲中,他下定了決心,既然和景秋嫻分開了,那麼最好斬斷得乾乾淨淨,全心全意對待楚萱萱,對待楚萱萱愛哭的缺點,也要一併容忍。

他下頜緊繃著,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耐下心哄她,“怎麼一直哭?”

“我怕!”楚萱萱像個受驚的小動物,哭得一抽一抽的。

“剛剛警察又給我打電話,說我涉嫌謀害景秋嫻,我好害怕,嗚嗚嗚。”

顧司帆剛剛被一堆西瓜砸傷,腦袋還是暈暈乎乎的,此刻還是強撐著坐起安慰楚萱萱。

“沒關係,這都是景秋嫻搞的鬼,以後警察再打電話,你讓我接就好了。”

楚萱萱果然止住了哭泣,含淚看著顧司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傷害景秋嫻小姐。”

顧司帆身心疲憊,卻還是抱住了楚萱萱安慰,“嗯,我相信你,都是景秋嫻在陷害你。”

雖然如此說,但顧司帆眼前還是浮現了景秋嫻的臉。

景秋嫻總是沉默著照顧他,她倔強而又隱忍,無論受了什麼委屈,面對他詢問目光的時候,總是會掩去眼底的情緒,對他粲然一笑。

顧司帆以前總嫌棄景秋嫻裝模作樣,肯定別有目的。

此刻他卻有些懷念。

病房的門被推開,戴局長帶著不少人走了進來。

“楚萱萱小姐,有不法分子交待,是您指使他們傷害景秋嫻小姐。”

楚萱萱蹙著眉緊張地看著顧司帆。

顧司帆眸光沉沉,“別怕,我陪你去做筆錄。”

隨後他氣場強大地看向戴局長,哪怕是躺在病床上,他還是隱隱帶著壓迫感。

“僅憑几個癟三的話,就能把楚萱萱抓進去?是我不懂法,還是你不懂法?”

他強忍著不適,陪著楚萱萱做了筆錄,楚萱萱彷彿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昏厥了好幾次,做完了筆錄,顧司帆強行帶著楚萱萱去了醫院。

剛剛安頓好楚萱萱,顧司帆走出來,就聽到景秋嫻和景澈的聲音。

“都說了,我沒事,為什麼非要帶著我來醫院?”景秋嫻似乎有些不耐。

顧司帆應聲看過去。

景澈正抓住景秋嫻的手臂,嗓音溫柔地勸她,“還是要去拍一個片子,你和那些歹徒搏鬥,萬一有了暗傷可不好。”

“行吧。”景秋嫻不情不願,還是跟大哥妥協了。

她躺在機器裡拍完了片子,原本守在門口的景澈去消防通道接電話,而護士也不知所蹤。

景秋嫻穿上鞋子剛要推門出去。

一隻手臂猝然伸了進來,直接把她推進了病房。

景秋嫻猝不及防,跌跌撞撞後退了幾步,坐在了病床上。

“哪個不長眼的敢這麼對你姑奶奶!”

一抬頭,她就愣住了,是顧司帆眼睛血紅,帶著暴怒走了進來。

景秋嫻皺著眉,有些奇怪,“你這是又抽得哪門子瘋?”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欲擒故縱,陰魂不散,一次次針對萱萱,不就是為了重新得到我嗎?那我如你所願!”

說完,顧司帆宛如一隻暴怒的野獸一般暴走,直接衝了過來,把她按在病床上,狠狠吻了下來。

“嗚嗚嗚——神經……”

顧司帆激烈狂躁的吻似乎要把她吞噬,她試圖揮舞著雙手激烈掙扎,卻被顧司帆死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