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你快告訴我,哎呀,你要急死我了。”李玉君近乎是哀求的語氣,心急如焚。

柳風瞧著他這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倒是與昨日釣魚時那副溫文爾雅的讀書人形象,形成了鮮明對比。

不光他是這樣覺得的,即使高冷如李清影,同樣對於李玉君現在急切的樣子有些吃驚,李玉君作為魔教五大護法,與白巖白護法一起,是整個魔教也是整個江湖公認的,在五人中最穩重的兩位護法,有時候,作為讀書人的李玉君,甚至比白巖要更加穩健。

白面書生李玉君,這名號可不是白叫的,他永遠都是淡定從容的書生姿態。

李清影也是第一次,見李玉君這般模樣。

不過能讓李玉君如此心急火燎的不顧形象,這也從側面證明了,柳風的詩非同尋常。

難道這詩真是柳風作的?

帶著疑惑,李清影暫時選擇不去處理教中的事物,而是留了下來。

李玉君眼巴巴的望著柳風,還有點困的柳風不緊不慢的打了個哈欠,這才緩緩背詩:“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李玉君微微皺起眉頭,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他細細的咀嚼著每一句詩,須臾之間,他豁然抬頭,望著柳風雙眼發光,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哈哈~~”

李玉君忽地仰天大笑,狀若癲狂,笑聲打破了清晨的靜謐,讓許多剛起床正在忙碌的丫鬟與家丁,都紛紛抬頭……

誰特麼大早上的大吼大叫,有病吧!

“好詩好詩,真是好詩!”李玉君連連驚歎,這後四句七言,意境蒼涼潦倒,當真是極好,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柳風發現,這廝看著自己的眼神開始發光了,甚至都開始對他有些垂涎了,這讓他下意識的護住菊花。

“柳公子,你竟有如此詩才,這一首七言,便是讓古往今來的所有七言律詩都黯然失色了。”李玉君讚歎道。

“這麼好?”李清影驚了,她不太懂詩,而且昨晚上,對於這首詩是否是柳風所作,她還是持懷疑態度的,萬萬沒想到,這首詩真是柳風所作,竟還如此之好!

一向面無表情的小竹也是詫異地看了柳風一眼。

“教主,不是我誇大,而是這首詩,當之無愧。”

李玉君心滿意足了,作為讀書人,有生之年能見到如此驚世之作,他覺得自己就算是死也無憾了。

李清影沒說話了,只是將目光落在依舊淡定從容的柳風身上,眼裡閃過一絲訝異。

“柳公子,這首詩可有名字?”李玉君問。

“哦,這首詩名為《登高》。”柳風淡淡地說道,這首《登高》,被譽為古今第一七言律詩,作為一名讀書人,李玉君如此激動,倒也在常理之中。

這也從側面表現出,李玉君對詩詞的喜愛,遠非尋常書生可比。

“登高,這個名字倒也極好。”李玉君點點頭,整首詩透過登高所見之秋景,寫實的描述一個人長年漂泊流浪、老年疾病纏身、孤獨哀愁的複雜情感,這個詩名,倒是極為貼切。

“對了,柳公子,你的另外一首詩,又叫什麼名字?”李玉君問。

柳風一共就背了兩首詩,一首《登高》,另一首便是《靜夜思》了。

“另外一首,名《靜夜思》。”柳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