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調停開始前,包括黎耀陽的東興,包括安良商會在內的一眾華人組織,都要面臨來自白人世界的打壓。

他們終於坐不住了,在試了一系列手段無果之後,決定以暴制暴。

而他們選擇的棋子令黎耀陽大吃一驚,竟然是愛爾蘭人!

一提起愛爾蘭人,黎耀陽恨得牙根兒癢癢,從出道開始,愛爾蘭人好像天生跟自己犯衝一樣,自始至終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裡未曾離去。

就像打不死的小強,趕走一個又來一個,癩蛤蟆上腳面,不要人它膈應人。

但話又說回來,愛爾蘭人在紐約盤踞的時間比華人長得多,理論上來說,他們才是紐約地下世界的元老。

曼哈頓的五點區的暴力犯罪從未停止,自1800年初的第一個愛爾蘭幫派開始,一直持續到現在,再到100年後,那些臭名昭著的幫派們可一直沒消停過。

紐約這個大蘋果所能賺取如此多財富的原因,離不開紐約錯綜複雜的幫派歷史,甚至完全可以說紐約城基本是建立在犯罪基礎之上的一座罪惡之城。

這其中包括著名的北愛爾蘭裔醜國人組成的‘死兔’,‘鮑威爾男孩’,‘坦穆尼協會’,還有Whyos一個內戰結束後殘留下來的幫派。

當然也包括唐人街的形成及堂會的興起,這一段段錯綜複雜的歷史,形成了這座聲名狼藉的紐約底下世界。

值得一提的是,紐約大蘋果城的由來眾說紛紜,有查證說一個專欄作家菲茨傑拉德在給紐約晨報撰寫賽馬稿時,應用了大蘋果這個稱號來形容彼時的紐約。

此後這個稱號便流傳開來,意指他不可替代的中心地位。

在1790至1820年左右,在醜國獨立戰爭後,紐約城的人口從一開始三萬多人擴充套件到了十二萬,而其中四分之一的人口都是愛爾蘭人。

在那是紐約人口最多的地方是在曼哈頓的下城區,那時大部分人和從歐洲和其他地方新來的移民們只能待在貧民窟內。

而其中最糟糕的地方當屬一個叫五點的街區,那裡基本沒有乾淨的水,也沒有發達的下水道系統,滿城都是穢物,同時還有伴隨著居民每次呼吸的病菌和輕易感染的疾病。

而充斥在這樣的居住環境中的還有令人緊張的治安,小偷、劫犯、殺手大行其道,無人管理。

於是伴著這種不安環境而隨之產生的便是一些年輕人抱團抵抗的自衛性的團伙,他們一開始是以一種“警衛”的身份活動在五點社群。

直到最近這十幾二十年,這些團伙慢慢的湊到一起變成了一個明顯的組織,這個組織也被稱為第一個被人所熟知的嘿幫——四十大盜。八壹中文網

他們將雜貨店和酒吧作為據點,大肆進行犯罪活動。

在這群由大部分的愛爾蘭人組成的團伙裡,他們除了盜竊和走斯,這些小偷最重要的勾當就是為議員們做打手,為他們掃清障礙,甚至慢慢的開始用自身跟議員的聯絡開始影響選舉。

很多證據都可以表明,最一開始的政見都不是在市政廳內提出的,而是在幫派和議員的私下會見裡,當然這都是很後來的事情。

在這些盜賊剛剛大行其道還未有具體的組織結構時,他們只是有了一個統一的領導愛德華科爾曼。

而這種由單人領導的簡單結構,有一種很明顯的缺點就是,一旦失去領袖,那麼整個團隊都會直接散夥。

這正是四十大盜最終的結局,愛德華科爾曼,因為涉嫌謀殺自己的妻子,而被執行槍決,而愛德華科爾曼因此“有幸”成為了紐約新建的墳墓監獄第一個被吊死的人。

在他死後大部分四十大盜都開始分裂到其他團伙,剩下的一部分投奔了同樣由愛爾蘭人組成的死兔。

而這些分裂的團隊也開始各自為營,開始為不同的分裂的宗教和議員服務。

剛剛也說,紐約最一開始的很多政令和意見甚至都不是從市政廳提出的,而是由這些勾結在一起的幫派和議員私下的會議所共同決定的,這是19世紀的狀況。

而其實這種情況在比這還早的時間就出現,但是那個時候,還沒有幫派。

一個叫坦慕尼協會的地方最早控制著這一切,坦慕尼協會自1786年出現,這群最初由幾個有錢的醜國商人建立的一個團體。

慢慢的成為了一個擁有高遠抱負的團體,最初口號就是:利用民主的方式來矯正這個城市正確的貴族統治。

他們靠著自己的財富和部分成員內的背景開始控制著紐約,伸出觸手。

到1890年左右,組織開始快速壯大,而他們之所以壯大的原因,也恰恰就是因為那些盜賊所形成的團伙慢慢滲透進坦慕尼。

又或者是坦慕尼協會主動招安這些團伙,這點值得商榷,漸漸的他們真正成為了紐約的控制機器,而這些愛爾蘭裔醜國人也在他們的扶持下開始慢慢的進入體系內。

這時,大蘋果城已經成為了不同種族和不同派系之間的一鍋錯綜複雜的亂燉湯。

新進的移民和在本地出生的紐約客,也就是早來的移民之間開始工作機會等原因產生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