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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幫老江湖看來,年輕人不聽號令就是不識抬舉的表現。

更別提黎耀陽表現出一副和他們平起平坐,完全沒有尊重前輩的態度,令人惱火不已。

可偏偏他們又不好發火,自持身份是一方面,大衛平克曼是另一方面。

對他們來說,大衛平克曼的出現絕對是今晚的變數。

因此能開口呵斥的,也就只有喪門神,他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喂,姓黎的小子,我勸你想清楚了再說話,出了這個門再想和我們同福合作可就沒機會了,而且,還有可能轉變為敵人。”

黎耀陽搖了搖頭,依然一副不聽勸的槓頭形象:

“多謝好意,只是你們的方案太過苛刻,我實在找不到合作的理由。”

三長老還是那副笑模樣:

“既然小夥子不願意,我們也不勉強,不過你可要想好了,多個朋友多條路。”

老人說話就是愛拐彎,有話直說不好嗎?

他這話的潛意思就是——既然當不成朋友,那就只能當敵人了。

其實和喪門神的威脅沒什麼兩樣,只不過更婉轉,而且有迴旋餘地罷了。

黎耀陽失笑道:

“諸位今天找我來做什麼,我清楚,你們比我更清楚,但計劃沒有變化快,平克曼先生的出現打亂了你們的部署,我沒說錯吧?”

三長老和四長老同時皺眉,摸不清這小子什麼路數,這是真的不怕把同福商會得罪死了?

他們不答,相當於預設,黎耀陽自顧自往下說:

“我也不瞞你們,今兒晚上來,我是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我相信真的拼起來,就算打不過,也能咬下你們一塊肉。

我一破瓦罐就算摔碎了也無所謂,可你們這些瓷器,哪怕破個皮都不值錢了。”

四長老一巴掌拍在桌面:

“混賬!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魚死網破的!”

他這一句話,四周圍著的,門外等著的小弟瞬間包圍過來,好幾十號人將他團團圍在中間,真打起來只有死路一條。

還好,還好他提前做了準備,至少在酒樓內,這仗打不起來。

空氣凝滯成冰,時光彷彿凍結一樣,黎耀陽一個人對峙幾十人也完全不落下風。

但說實話,他已經感覺不到下半身的知覺了,膝蓋陣陣發軟,若不是坐著,這會兒搞不好已經嚇癱了。

他完全在咬牙硬撐,說什麼也不能落了氣勢。

跟膽小沒關係,完全是生理本能。

大戰一觸即發,導火索已經燒到了根部,再不熄滅,這桶火藥可就炸鍋了。

終於,大衛平克曼開始展現三萬刀的價值了。

“諸位,請聽我一言~”

刷~包圍圈瞬間擴大,壓抑的氛圍像是鼓脹的氣球被針戳破,壓力消失的無影無蹤。

“平克曼先生,這是我們同福商會內部的事情,您確定要插這一手?”四長老暗戳戳的說道。

“呵呵,言重了,四長老言重了,我身為華埠治安官,首要責任就是維護華埠的和平。”

言外之意,這也是老子的工作範圍,你管不著!

都是人精,一句話恨不得拆成八瓣兒來聽,他們又怎會聽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