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

程荼不禁捏著下巴思索。

曲飛看上去年紀輕輕,輩分這麼大麼?

“話說,你們是什麼門派的?”

“這…”那人猶豫了一下,彼此相視後才道:“我們是七星門的人。”

“七星門……那你們可知道霧淵的事?”

其實程荼並不關心曲飛來自哪裡,只是為了幫安晴雨問話而已。

然周圍幾人聽到這話,立即戒備了起來。

“霧淵的人手段離奇,甚至無處不在,恕我們不能多說。”

那人拱手賠禮道,程荼見狀也不好勉強,於是便用上了本質之眼偷聽他的心理活動。

【“霧淵向來匪夷所思,詭計多端,萬不可多言,今日多說一句,他日便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安氏的事情也才過去兩年多而已。”】

【“長老曾推測,霧淵背後還有一個了不得的勢力,他們完全無法抗衡——”】

【“可笑的是……七星門人自詡救世,但卻連霧淵的人都打不過……”】

【“霧淵……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呢……”】

片刻後,程荼收回目光,搖了搖頭。

這個七星門人嘴上說著不可多言,其實他知道的事也不多,而且沒有價值。

“好了,現在也沒啥事了,我們走了。”

程荼手一揮,扭頭開溜,那幾人還沒開口說話,便已經離開了飯店。

走出一段距離後,他才問道:“晴雨,你有什麼話想說嗎?”

過了一會兒,安晴雨的聲音幽幽響起。

“我……沒什麼想說的……”

剛才程荼與七星門的交流她自然聽得到,那人說的不可多言云雲,又讓她有點動搖了。

萬一霧淵比他們想象的更可怕呢?

萬一程荼也不是霧淵的對手呢?

倘若她們之中有人因此消逝,她這輩子都無法安寧。

“嗯,等再見到霧淵的人,留一個活口就好了。”

程荼沒有多想,並不怎麼擔心霧淵的威脅。

上回他殺死的那個黑袍人,就是霧淵中的一個小頭目。

從他的記憶裡得知,霧淵可派遣的最厲害的人,也絕不是自己的對手。

就是沒能查出霧淵的所在地有些可惜,就好像有人專門把這一塊記憶給消除了。

消除記憶……世界上真有這種手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