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教授驚疑不定的目光,柏林收起了掛在嘴邊的笑容,用一個哥哥的身份認真說道:

「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打消將他們踢出局的念頭了吧?

身為一個將死之人他可不怕失去什麼。

我想那名叫做‘根,的女士身手你應該印象很深,那麼想必‘晶片,和‘大錘,兩人也不容小覷。

更不要說那個服用了NZT48後能用槍準確避開了動脈對東京造成最小傷害的‘紐約,了。

你若是想要將他們踢出局,那恐怕付出的代價會很大,大到你難以承受的地步。

我知道你是因為東京的死、里約的瘋從而有了內疚的情感。

但是塞爾吉奧,請你記住家族裡今後可再也沒有人能夠幫助你了。

你的一切決策都將決定了一個團隊的生死。

而作為一個領導者是絕對不能在決策中摻雜個人情感的!

就算是我在任務中犯了錯你也得狠狠地懲罰我!

聽明白了嗎?塞爾吉奧!」

面對著柏林這番振聾發聵的言語,教授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柏林說的是對的,正因為是對的才讓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東京和里約再怎麼說也是跟他們朝夕相處了五個月之久的夥伴。

要不是柏林在不久前的合作談話中表明瞭自己的立場,教授只會以自己還需要考慮為由打發走杜維。

然後再帶人轉移陣地。

但現在在見識了‘根,、‘晶片,的能力以及柏林的警告後,教授權衡利弊再三終於是徹徹底底的放棄了那個極度危險的念頭。

至於東京和里約,他們該得的那一份錢教授也會將其透過安全的方式送到兩人親人手中。

這樣也算對得起五個月以來的相處了。

有了這樣想法的教授莫名地感覺心裡輕鬆了不少。

就像柏林說的那樣,揹負太多情感確實會讓人束手束腳的。

一個真正的決策者必須要摒棄一切情感冷靜下來才行。

否則情感將會對計劃產生不可預料的影響,死去的東京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接下來的他還是該將注意力集中在馬上到來的搶劫上才是正事。

……

離開了教授培訓基地的杜維並沒有急著回去。

在紐約城內的紛爭可不僅僅只有溫斯頓的大陸酒店和高臺桌的戰鬥。

在威爾遜死亡之後,地獄廚房算是被以利亞和鮑裡街之王聯合體給掌控了下來。

而強強聯合的兩人也一躍成為了紐約地下最強的勢力,沒有之一。

拿下了地獄廚房之後,以利亞的威望也是在紐約地下暴漲起來,以至於其他小勢力都人人自危了起來。

當然這其中背後站著其他高臺桌勢力,特別是血手派扶持的勢力對此事倒是樂見其成。

因為在名義上以利亞還是隸屬於血手派旗下的勢力,並且每年都要根據地盤規模向血手派交租。….

這就意味著以利亞拿下的地盤隨時都有可能變成他們的地盤。

事實上在以利亞拿下地獄廚房的當天血手派就派遣了專員前來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