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床沿進行著康復檢查的沃克議員一臉驚訝地望著進來的奎恩。

他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怎麼這奎恩的語氣像他已經死了很久一樣?

見沃克議員滿臉呆滯的沒有講話,奎恩皺了皺眉,對著旁邊正在給沃克議員做檢查的蔡斯厲聲問道:

「沃克議員怎麼了?你們是給他使用了影響腦子的藥了嗎?

為什麼他不回答我的話?

還是說你們醫院在虐待病人?」

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蔡斯當場就慌了神。

他也沒想明白明明這沃克議員已經恢復的很好了,為什麼這怒氣衝衝進來的辦公室主任會如此生氣?

好在沃克議員很快回過神來向下揮了揮手:

「奎恩,奎恩,我沒事呢,好著呢。

不要如此態度,要是傳出去說我們耍大牌那對支援率的影響可不小。」

見到沃克議員還能正常思考,奎恩總算舒了一口氣,神色漸漸緩和下來。

「是嗎?我還以為這些膽大妄為的醫生在不經過你同意的情況下給你用了什麼違規藥物了呢。」

說到這裡,奎恩特意瞄了一眼身後跟著的杜維。

愛德華可不會無緣無故對他說那些話。

在先入為主的情況下,奎恩幾乎是認定這杜維的手腳一定不乾淨。

指不定就在對議員的治療過程中侵犯過沃克議員的隱私呢。

一般的隱私還好說,若是這杜維知曉了一些有關於HR的東西。

那麼恐怕他就要策劃一起暗殺了。

就在奎恩考慮杜維究竟知道不知道那真正的,有可能致人死亡的秘密時,沃克議員開口了:

「咦,你為什麼會這麼想……等等,說起來有一件事我想知道,當初是誰摘下了我的氧氣面罩?!」

沃克議員的視線立即在這間不大的病房裡掃視起來。

當初還在沉睡中的他被突然扯去了氧氣面罩,接著之後的記憶就出現模糊。

他現在腦海中已經沒有當時的畫面了,只能依稀記得那時如同幽靈般詢問而來的聲音。

他只能勉強記得有人詢問了一些有關於他病症的問題,從而找到了真正的治癒良方。

至於那人是誰,他是完全想不起來了,記憶中的那張臉是一片空白。

這個結果倒是令杜維有些意外,他還以為沃克議員只對最後那個問題沒有記憶呢。

現在看來,缺氧帶給沃克議員的後果比他想的還要好。

甚至連他的臉都給忘了。

若是豪斯在這裡,就會告訴沃克議員,他是因為缺氧導致了記憶力損傷。

可現在站在這裡的除了杜維和不想說話的蔡斯以外,只有一個對醫療一無所知的奎恩了。

所以當奎恩聽見沃克議員的詢問,他立即意識到愛德華說的對,果然有情況發生!

居然敢摘下沃克議員的氧氣面罩?這是想要謀害重員嗎?….

他對著杜維冷笑一聲後,望著還一臉茫然的蔡斯問道:

「你們醫院真牛啊,連沃克議員維持呼吸的氧氣面罩都敢拔?

這事到底是你們中哪個人乾的?是誰指使的?快說!」

蔡斯被最後兩個加重的字嚇了一跳,他的眼神不由得瞄向了杜維。

雖然他什麼話都沒說,但是奎恩這種真正的老油條自然能洞悉一般人的心思。

他笑呵呵地轉過頭來盯著杜維。

奎恩的臉上看似充滿著和善的笑容,實際上他每一條疊起的皺紋裡都充滿著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