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手術室的杜維撞見了刻意在等他的豪斯。

豪斯對著杜維招了招手,示意到其辦公室有話要說。

杜維點點頭跟了上去。

等關好門後,豪斯向著杜維問道:

“說說吧,手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杜維沒有隱瞞將開顱手術中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豪斯。

豪斯在杜維說話期間刻意選了一些細節詢問,從側面證實了杜維所說皆是真話。

不過杜維的話語中有一個最大的漏洞在豪斯看來極度的不合理。

“你在手術進行的過程中不會覺得不適嗎?這是為什麼?”

杜維對於豪斯的問題早有準備。

對於任何實習生來說,都不該像他這麼淡定。

但說實話,親身經歷過多次開顱手術的杜維是真的感覺不到害怕。

甚至於他還感覺有些親切。

當然,這種話可不能對豪斯說,為此他準備了另一套真假難辨的說辭:

“實際上我在來這裡當實習醫生前,有在國外戰場上做過短時間的戰地醫生。

所以很多傷勢對我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只不過那段經歷畢竟是處於灰色地帶,所以我的履歷裡並沒有提及。”

豪斯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如此一來很多事情就能解釋的通了。

比如說杜維在手術上的穩定。

要知道戰場上形勢瞬息萬變,必須得快準狠地執行手術才行。

否則下一秒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豪斯點點頭,算是接受了杜維的這個說法。

“行了,你下班吧,弗曼那裡我會來負責開導的。

這傢伙怕是鑽進了牛角尖,跟你一個實習生慪氣也真是越活越過去了。”

杜維點點頭,並不是很在意弗曼的看法。

他只要能救人就行,管弗曼是什麼態度呢。

重新站在醫院大門口的杜維可不像昨天那般迷茫了。

他四處看了一眼,然後隨手攔下了一輛黃色的計程車,對著司機說去大陸酒店。

司機瞥了眼杜維的著裝,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作為計程車司機,他的眼光可是極為老練的。

換句話說,他認為自己看人很準。

大陸酒店可是有名的五星級連鎖酒店,可不是這種衣著的窮小子消費的起的。

這小子要去那裡估計是打著一點偷盜、搶劫的心思吧。

畢竟那裡往來的全是權勢富貴之人,只要順手摸點東西下來,夠這窮小子瀟灑好久了。

不過司機才不會將這種話說出來,只要這窮小子能掏的起車費,他哪管這小子要去幹什麼呢。

他不僅不會管,而且還會帶著這窮小子多繞點路,多賺點錢才是正途。

因為他在剛剛藉著前方堵車,試探性地開往了錯誤的路段,後座的小子也沒有出聲阻止。

那麼不管這窮小子有沒有足夠的錢,反正在司機眼裡已經是肥羊一隻了。

到時候付不起錢也沒關係,他作為老司機,知曉的渠道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