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偉,走碼人”仁心放下汽水對阿偉看了一眼。

“行吧,既然兄弟都開口了,那就幹了吧”。

1997年7月8日晚19:00。彼岸溜冰場,血狼,獨狼各自帶著40多個小弟來到這裡等待對方的到來,“瘸子兵,今晚這事怎麼說”。血狼對著溜冰場的老闆一個瘸子說到。

瘸子兵,越戰下來的二等功軍人,退伍後政府安排在供銷社當社長,然後供銷社倒閉了,他就開了這個溜冰場,白的黑的沒有不給面子的。

瘸子兵深深吸了一口煙,說到“兄弟,這場我下不了,但是你們放心去開”。沒辦法,對方沒有無理取鬧,雖然是挑釁的行為,但是按江湖規矩辦,如果有人願意幫場子我也不會攔著。

“行,老哥,有你這句話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自己來辦”對吧獨狼兄弟,我們雖然說並肩雙狼,但是很多年沒有並肩作戰了。

“哈哈哈,兄弟,我們可是過命交情,多少年沒人敢在沂水這樣對待我們了”。獨狼吐了一口眼圈狂笑到。

“今晚我就要看看這幫甘縣的崽子是什麼給的勇氣來沂水。就算他們背後有大人物,我也要先讓他老九瘸著滾出沂水在跟我們談”。想在沂水開金花,到底是誰給的勇氣,還想吃獨食。

晚20:00,溜冰場依舊燈光閃爍,雙狼穩如泰山的坐在溜冰場主場廳的座椅上抽著煙。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停車的聲音。

吱十二輛車,打頭的是一輛桑塔納,後面跟著十一輛五菱宏光。

“啪”一聲,車門開啟,一堆穿著黑色T恤,白色短褲的人魚貫而下,打頭的是一隻獨眼,快速走到桑塔納旁,開啟左後車門,一個穿著骷髏T恤,牛仔短褲,胸前帶著比血狼還粗的大金鍊的男人下車,踩了一腳扔下的菸頭,哈哈哈,雙狼兄弟,別來無恙,甘水老九見過兩位大哥。

“呵,黃鼠狼給雞拜年”。來吧,劃下道來吧。我們接著。

“哈哈哈,不愧是獨狼哥,就是敞亮”。那兄弟我也不廢話了,來吧先做過一場再聊吧。

“行啊,那就做一下吧”。血狼死死的盯著老九,頭也不回的說到,“藏狗,別給哥丟人”。

“崽子們,上!!!”

“哈哈哈,痛快,甘水天門應戰”獨眼給我上。

半個小時之後,兄弟,今晚我們可能要栽了,準備上吧。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些人可能不是甘縣的人,下手太狠了,弟弟們都撐不住了。血狼一臉擔心的說到。尤其是那三個打頭的,骨頭很硬,不知道從哪裡請來的退伍軍人。那一股子狠勁是別人學不來的,看來隱夜門這次是下了血本了。

“行啊,那就來吧,兄弟”獨狼踩滅手上的煙,“來吧,痛快一戰”。

就在這時,“兄弟們跟我衝,乾死這幫王八蛋,敢來沂水鬧事”。

血狼剛準備衝上去,就看見大門口來了一群小孩,年齡都不大,但是每個人手上都拿著短鋼,衣服也是五顏六色,頭髮也是五顏六色。打頭的兩個,一個是自己兒子周建,還有一個是仁心,他自己知道自己兒子沒那麼大的能力喊來那麼多人。看來是仁心了,這小子他一直看好,但是也不希望他走這條路。這條路不好走。看到仁心後拉著獨狼坐下了,獨狼看了血狼一眼。“你家崽,挺跳啊,瞞著你這爹,哈哈哈”。

“不是我家崽,自己崽子多大能力,我自己清楚”血狼搖搖頭說到。

“知道了,那就應該是他了。小仁心是吧,聽說過,上次李家獨苗還在我的遊戲廳裡跳過一次,但是後來打聽過,他沒那個意思走江湖,而且他家也絕對不會允許的,沒想到唉,是我們這些做叔叔的拖累孩子了,這一入,可能就退步出去了”。獨狼看著小仁心一臉遺憾的說到。

“唉,希望老李別怪我們吧”血狼唏噓的說到。

“呸,怪個屁,他老李當初不也是雙拳打出來的,現在當了官咋了。這是沂水的事,誰也不能置身事外,他兒子頂替了他,也算虎父無犬子”。獨狼開心的說。“反正都已經參與了,我看他爹還怎麼置身事外”。

“這應該不是虎父無犬子,這應該是蛟龍出海”血狼看著仁心說到。

仁心拿著鍛鋼大喊一聲,“沂水天下,我們說的算”。只見場上仁心帶著60多個學生,直接衝進場,一往無前,都是熱血的年紀,不怕痛,不怕死,寧願自己挨,也要咬下對面一塊肉,仁心入場後,一股熱血直衝天靈蓋,直接無所畏懼,進場前的所有顧慮都沒有了,就一個字幹。哪裡有人就拿著鍛鋼照著頭上招呼,也不管自己挨不挨,一往直前,照著呼救完事了,不是你倒就是我倒。就算我倒也要咬你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