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治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有沒有治療畸變的方法,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便把自己的學徒叫上。

跋山涉水,走走停停,餐風茹雪,以地為席。

這段過程,眾人抱著希望,雖然艱苦難熬,但都沒放棄,堅定不移著走下去。

路途的終點,便是詭異牆壁,正當他不怕死,想要觸控的時候,有一個御空的神仙,從天而降,呵斥並告訴他這個世界的真相。

張治不信,一大半學徒都為保護他到來這裡,死傷大半,他的唯一希望就是外面的世界,堅持要碰。

說自己寄託全村人的希望,神仙聽聞感動,便丟給他一顆丹藥,還請他喝了杯酒,告訴他這藥化水分發給每個村民服下,就能治好畸變,他還保證他們村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回去的路途,是孤獨的,也是希望的。

學徒對得起張治的栽培,他們知道師傅不能死在這,村子裡需要他。

那一天,正好是一年,正好是黃昏,像是迎接張治回來般,散發著耀眼的落日餘光。

平時,張治為了方便深山採藥,便把家牽到村外。

他揹著藥草的籮筐,臉上雖然為徒弟的死,感到難過,但這些付出都有回報的,他們村終於有救了。

木欄小屋,屋前枯樹,一塊藥地,便是他家的全部,他走上山坡,正當想著如何跟妻兒,彙報好訊息的時候。

兩具屍體被麻繩綁住脖頸,吊死在門前大樹上,儘管面目全非,但張治一眼就認出是自家妻兒。

他顫顫巍巍地把兩人取下,兩具屍體鮮血淋漓,明顯是剛殺不久,頭皮五官割去,四肢面板奪走,五臟六腑被一掏而空。

他不解著走回村中,望見有村民聚於廣場。

張治是村醫,鼻子靈得很,聞到了血腥味,自此真相大白。

原來是村民見張治一年未歸,誤以被野獸吃食,村中附近草藥全都被採摘完,只有他家中的藥田,安然無恙。

最初,張治的尊嚴,震懾住村民的黑暗內心,可隨著沒有草藥遏制畸變,逐漸有人死去,恐怖的事情就衍生了。

人最見不得,別人比他好,張治妻兒相比村民的畸變,近乎不影響日常生活,每日按照丈夫吩咐,用一些草藥熬製藥粥,分發給畸變嚴重的村民,達到先治重病,再治輕病的醫責。

為什麼張治一家,能夠正常生活,這便埋下了怨恨火種。

平時,有多尊敬,現在,就有多怨恨。

嫉妒,怨恨,愚昧,無知。

“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

“張治平時打著替我們採摘草藥的名頭,在房裡地底埋下一堆草藥囤著。”

“憑什麼啊?這深山是大家,張治幹得太缺德了。”

“我早都跟你們說了,張治就不是什麼好鳥,我老是見他抓一些小動物,喂些古怪的東西,把它們搞死。”

“我曾經好像聽說,張治小時候神神兮兮,那家人病死,都要跑去看一眼,然後哭喪起來,又古怪的笑出聲,你說我們這些病會不會是張治下的毒,他就是想折磨我們。”

“怪不得,怪不得,我就說他小時候為什麼這般古怪。”

“張治一年都沒回來了,你們說是不是死在村外了。”

“那他家裡不就剩妻兒兩人。”

“聽說了嗎?張治家中那塊藥地,其實栽種著解藥,你們沒看到他家妻兒都沒啥大事嗎?”

“但,我們這麼多人,那塊地都不夠分啊?”

“這好辦,只要吃了藥粥,我們的身體就會恢復原樣。”

“對啊,吃啥補啥我家老人曾經和我講過。”

“我看著他們一家過得安然無恙,整天無所事事在我面前晃悠,就覺得心煩,她們憑什麼活的好好的。”

“反正張治一定死在外面了,而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

張治看見此幕,怒氣沖天,失去理智,從裝滿藥草的籮筐,取出鐮刀殺了過去。

一個普通人,怎麼打的過一村的村民,拼盡全力只不過換了個重傷瀕死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