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黃昏,殘陽如血。

炊煙裊裊兮秋風,涼風習習黃葉落。

一籠濛濛血色,籠罩在牛頭村房簷上,家家戶戶聽到婦女的聲音,驚得衝了出來。

不用多久,姜明兩人面前就站著一堆人。

他後退一步,衣服內冒著火星,一有情況不對,便螢火出手,試探對面,陽炎阻擋飛行物的攻擊,再輔以其餘招式,遊走風箏對敵。

他不是慫,不是苟,不是穩,只是他的命太貴重了,容不得他不時刻保持警惕。

這些村民每個人身體,或多或少畸變,怪異至極,一名面容蒼老,一隻腳腫大,走起路來古怪不穩的老頭站了出來,看上去是村長。

村長一把揪著二狗子,把他提起來,驚怒道:

“你怎麼回來了!”

二狗子剛想解釋,村長一巴掌扇到他的臉上。

啪!

聲音響亮刺耳,力道極大,竟把二狗子扇到地上,緊接著村長一腳踹了過去,怒罵道:

“你這個貪生怕死的狗東西,你們張家一脈都這麼怕死嗎?去到深山的祭品,就沒人能夠回來。

你那賤父母雖然怕死,但起碼都不會跑回來,你要臉嗎?真替你父母,為你感到丟人。”

一旁的村民,嘈雜紛亂,但說得大抵是如此言論,語氣激烈,像是二狗子一家做了啥天理不容的罪事。

“是啊,是啊,這個畜生想害死我們。”

“你這個龜兒子養的狗玩意,我們大家都要被你害死了。”

“我們村怎麼會有你這孬種,你們張家千年前害得我們還不夠慘嗎?你想讓我們都和你一起陪葬嗎?”

“畜生啊!”

“造孽啊!”

“……”

二狗子咳嗽兩聲,爬起身子,想要解釋,村長卻又要一巴掌扇下時,姜明迅速跑前,用右手抓住村長手臂,怒道:

“張恆,請我來救你們,給我磕了多少個響頭,一口口叫我大爺,你知道代表著什麼嗎?”

村長略顯疑惑,看著姜明,便見他用人體殺傷力十足的手肘,撞擊村長胸口一處部位,豪氣雲天道:

“他本大爺罩的!老東西!誰都不能欺負他!”

“啊?”

二狗子不解姜明的意思,竟一時愣住,但心有些暖。

村長捂著胸口大口喘氣,彷彿要窒息一般。

這是姜明故意的,人體胸口處,有一部位,只要擊打便能使人難以呼吸,喪失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