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又被帶回了宮裡。

路上,他並沒有跟李二陛下共乘一車,而是自己跟鄭洋、蘇定方坐在一起,李二陛下自己一輛車。

“你們評評理,我這剛出來幾天又要回宮,到底哪裡像是在避風頭的樣子?”

“難道跟著陛下出營地,就一定不會有危險了?”

“退一萬步說,出來的時候沒有,那我回去的時候呢?”

“這不是純純的脫褲子放屁嗎!”

陸恆很煩躁。

如果每次要商量事情的時候,他都要跟著李二陛下進宮去商量,那送自己去西郊大營的意義在哪裡?

看這樣子,他完全可以留在公主府裡,跟自家媳婦好好度蜜月啊!

非得在新婚兩三天的時候就把他丟去軍營。

他怨念不大才有鬼了!

坐在他身側的蘇定方趕緊把他的嘴給捂住。

“陸恆,我叫你陸駙馬行不行?你說話能不能小心些呀!”

“哪怕你不擔心陛下怪罪,我們可還坐在這裡頭的,到時候這話傳出去,你是駙馬,不會被責罰,我們兩個軍漢就不一樣了!”

蘇定方生怕陸恆這張破嘴一禿嚕,再說出來點什麼大逆不道之言,趕忙接著繼續說。

“回營的安全問題,你大可不必操心。”

“老夫雖然年紀不小了,可真要跟人搏殺起來,打他幾十百把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別說老夫了,隨便挑幾個開國武將出來,就你認識的那幾位,盧國公、衛國公他們,每人都是以一當百的悍將,即便李靖將軍勝在謀略,身手也絕對不差。”

“放寬心,這還是在長安城裡,你怕啥啊!”

陸恆也沒有真的覺得李二陛下這個安排不行,他純屬嘴賤想發牢騷。

換做是誰,剛跟老婆新婚燕爾就被丟進軍營裡去,都會非常不爽,更何況李明玉是他費了千辛萬苦才娶回家的。

他搖了搖頭,道:

“不是怕。”

“父皇將我安排去西郊大營裡,本就是為了躲開五姓七望的視線,如果我回到長安城裡還要摻合吐蕃使者之間的事情,傳出去了,把我丟去軍營還有什麼意義?”

蘇定方沉默了。

陸恆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但這是陸恆跟李世民這翁婿倆的事情,別說他這個外臣,就是程咬金和李靖來了,也插不上什麼話啊。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