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陸恆早早的便起了床,生物鐘使他即便睡地鋪,也能在早上六點鐘就自然醒。

不多時,他就看到蘇定方和孫思邈也起來了。

孫思邈拎著自己的東西,衝陸恆點點頭道:

“小子,老夫先行回去了啊,這裡也沒什麼需要老夫再看的了吧?”

陸恆撓頭想了半天。

好像確實沒有什麼需要孫老爺子在才能辦的事情了。

畢竟事情已經跟蘇定方說過,再怎麼看,蘇定方一個人就已經夠震懾住軍士們了。

沒必要繼續把孫思邈給捆在這兒。

他笑道:

“老爺子,您可以先回長安城去。”

“對了,我那醫館裡如今存下多少醫用酒精了?”

孫思邈一愣。

陸恆當了這麼久的甩手掌櫃,他幾乎都要以為這小子把醫館送給自己了。

“百來壇吧。”

“之前你一直沒回去,老夫便讓人在院子裡挖了個地窖,方便儲存,免得這些酒放久了便沒用了。”

“怎麼,這裡需要?”

要不說人老成精呢。

陸恆感嘆了一下。

孫思邈這老爺子哪怕沒有經過自己任何叮囑,可也能果斷安排人挖地窖,把酒精放在地下儲存。

“這裡是軍營,即便沒有打仗,平日裡受傷的人應該也不少。”

“就如昨日,我跟程處默只是打著玩玩,身上也有許多擦傷,想來其他人都有這種情況。”

說著,陸恆看向孫思邈:

“要不您回去過後,叫人送幾十壇過來?”

孫思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這臭小子,簡直就把自己當他家裡人使喚了!

“知道了,等會兒讓何德給你們送過來。其餘沒別的事情了吧?”

看得出來他很不爽。

對老人家比較有眼色的陸恆忙不迭道:

“沒了沒了,大概就是這樣,您先回去吧。”

老孫氣沖沖地走了。

等他離開後。

陸恆看向了邊上大氣都不敢喘的蘇定方,道:

“蘇將軍,你這麼怕孫老爺子幹啥?他只是嘴巴毒了點,平時真的不兇。”

蘇定方都麻了。

你是覺得他不兇,可你特麼跟他熟啊!

這種大佬,但凡是有點地位的人都不敢得罪,更別說他們這種刀口舔血的軍漢了。

身上那麼多陳年舊傷,萬一哪天就舊疾發作,需要求到孫老爺子頭上,那還不都得仰仗人家嗎?

“你別管老夫為何怕孫神醫了。”

嘆息一聲後,蘇定方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