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書局這邊。

陸恆暫時放過了鄭仁泰,讓對方藉著要去指揮的名頭,短暫地避開了自己。

此時,他身邊就只剩下何德。

“何德,你說他這麼心虛,不會真的是他讓人放的火吧?”

陸恆轉頭看向何德,後者看起來比鄭仁泰更加心虛。

畢竟不知道這位小祖宗能幹出什麼事來……

何德猶豫片刻,才說:

“這倒也真不一定。”

“鄭仁泰雖然是滎陽鄭氏目前在朝中地位最穩固的,但官職卻普普通通。”

“他頭頂上,還有許多隱藏著的人,若這些人指使他……他也不可能拒絕。”

他說話比較中肯,也暫時打消了陸恆想現場逼問的念頭。

現在連幕後黑手是誰都還未可知,如果直接對鄭仁泰發難,那要是打草驚蛇,可就太不划算了。

半晌。

陸恆才輕輕嘆了口氣,道:

“這些事情,還真是複雜呀。”

“像我這種小白兔,沒你們在旁邊指點,估計輕輕鬆鬆就會被下套或者誤導。”

“真是人心險惡啊!”

何德好懸一口氣沒提上來。

您這也叫小白兔?!

這世上還有別的小白兔,能夠對著五姓七望提刀就砍,甚至還把宋國公家的府門給砍爛的嗎?!

什麼成分的小白兔啊!!!

沉默半晌。

陸恆又開了口,道:

“這樣吧……”

“既然你不大清楚這些,那咱們就去找清楚的人。”

“你方才說程伯伯他曾經當過左領軍大將軍,還是鄭仁泰的頂頭上司,不然就去找他問問。”

“主要是,我看都已經過這麼久了,那位張士貴還沒來,今天就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何德想了想,點頭道:

“如此也好。”

“按理說,京中失火,只要沒有危及太廣,一般是不會動用大部分禁軍的,更別說驚動宮城那邊的人了。”

“鄭仁泰本就是個意外,張士貴就更不用說。”

“這事極有可能都傳不到他耳朵裡,便已經被解決了。”

“先去找盧國公問問意見,更靠譜些!”

說著,何德便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