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崔仁師的這番話,陸恆擺出來一副請教的模樣,問他道:

“那依你的看法,我究竟該賠他們多少錢才好呢?”

儘管察覺出了陸恆的表現似乎有些異常,一點都不像他以前莽撞,反而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崔仁師卻仍舊還是眯著眼睛說道:

“賠多少這個老夫可不好說,不過陸駙馬的家業,長安城那都是有口皆知的。”

“光是那個生產十年春的酒廠和生產酒瓶的琉璃廠,恐怕隨便拿出一個來都綽綽有餘了。”

“老夫覺得,陸駙馬你在此事上,最重要的還是做出一個表態來。”

“長安畢竟是天下首善之地,只要長安城裡的老百姓,覺得你陸駙馬沒有逃避責任。”

“那向來也是不會多苛責於你的。”

到了此時,陸恆也是冷冰冰的直接瞅著崔仁師說道:

“合著說來說去,你這老不死的就是想讓我承擔這個責任唄?”

“怎麼著?是不是隻要我陸恆發個承擔這場大火責任的告示。”

“那些被燒掉的店鋪,就全都能恢復如初。”

“那些被燒死的人,就全都能死而復生了?”

對於陸恆這突如其來的翻臉,崔仁師顯然是缺少心理準備的。

伸出手指著陸恆,一連說了幾個‘你、你、你’都沒把話給說完。

反倒是陸恆,直接朗聲對李二說道:

“陛下,我陸恆的為人,向來是敢作敢當。”

“前夜的大火,既然是從我名下的酒樓最先燒起來的。”

“那長安東市那些被燒燬的店鋪,我定然會一間不差的賠給他們!”

陸恆的這番話說出口,別說是滿朝大臣,就連龍椅之上的李二都變了臉色。

那可是一千多家店鋪啊,陸恆就算是家業再大。

也不可能會有這麼多的錢去賠啊!

程咬金在此時,也擔心陸恆是一時衝昏了頭腦。

趕緊站出來勸說道:“陸恆,此事不可!”

在說完第一句,引得朝堂之上的人都看了過來之後。

程咬金這才繼續說道:“前夜的火災的起因,許國公已經是在調查了。”

“並且已經發現了其中的一些蹊蹺之處。”

“你不若等到許國公調查清楚,確認了事情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