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發動原有磚窯的工人分出去擴建屬於自己磚窯的事情,全交給程處默之後。

陸恆也終於有時間回到長安城內。

繼續去看五姓七望幾大世家之人的表演了。

自從成同甫投案之後。

長安城內的朝堂上下就一片寂靜。

在李二沒有提起此事的情況下。

滿朝文武也沒有任何官員主動對此事發起質疑。

彷彿是陸恆過於平靜的反應。

讓他們所有人都摸不清此事此後的發展了。

而等到陸恆再次被李二召到早朝之上。

向李二彙報他在岐州的工作進展之時。

高士廉也是乘著這個機會,主動提起了成同甫投案一事。

“正好今日陸駙馬也在,臣想像陛下請示一下,關於東市縱火案的自投案犯成同甫究竟該如何定罪?”

原本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李二其實已經將此案定性為了謀逆大罪。

可現在隨著成同甫的投案。

不管是高士廉,還是李二。

都覺得如果真要將謀逆大罪安置在成同甫身上的話。

那也未免太過於不妥。

且不說他究竟是不是出來頂罪的替罪羊。

光是根據他本人敘述的案情經過。

謀逆這頂大帽子也不太適合他。

可皇帝說出來的話,那也都是金口玉言。

隨便更改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

李二在思索片刻之後,還是將這件事情交給了陸恆來決斷。

“陸恆,此事既然與你有關,你不若先說說你的看法?”

被李二詢問的陸恆,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面笑著說道:

“我的看法?我沒什麼看法。”

“且不說我相不相信縱火案的案犯真是他。”

“就算是,那麼相關處置,在大唐律法中也是寫清楚了的。”

“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就是了。”

其實這件事之所以這麼一直拖著。

也是因為現在朝堂之上的大部分官員都比較糾結。

他們之中的很多人打心底裡不相信燒光了東市的案犯。

會是窮困潦倒到了這般模樣的成同甫。

並且成同甫本來又就是一個將死之人。

他出來認領這樁罪行,實在是說服不了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