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許多大人物,散朝以後都直接回了家裡,並沒在衙門逗留。

青丘縣公府。

清河崔氏,崔義玄家中。

崔神基見自己父親回來了,滿臉興奮道:

“爹,孩兒今日派人花了五十兩銀子,買了一瓶貞觀系列的酒回來,這是正月產的!”

“看起來與當初拍賣臺上那瓶五千兩的十年春,一般無二啊!”

崔義玄瞥了兒子一眼:

“拿來,給老夫看看。”

崔神基忙不迭的答應,趕緊從旁邊桌案上拿了酒瓶子過來。

果不其然,這瓶酒同樣是琉璃瓶裝的,雖然形狀跟那瓶十年春不一樣,但也是琉璃。

這就足夠了。

崔義玄拿在手中欣賞了一番,又將其放回了案上。

沉吟片刻後,他問道:

“博陵崔氏有什麼動靜沒有?”

不提還好。

一提到博陵崔氏,崔神基就更興奮了!

他滿臉喜氣洋洋道:

“聽說他們今日根本沒有派人前去酒樓排隊,更別說買到這酒了。”

“也不知是太過狂妄自信,認為後頭出的酒都比不上他們手裡那一瓶……”

“又或者是,他們覺得根本就不會真有十瓶酒流出。”

“不論如何……”

“他們都大錯特錯啦!”

崔義玄也很滿意地撫了撫自己的鬍鬚。

之前他們清河崔氏,可是在拍賣會上吃了個大悶虧。

派出去的人,喊了個五千兩銀子的最高價出來,但最後那瓶酒卻誰都沒拿到手,直接砸碎在了臺上。

臺上所有人按照這個價平攤。

說到底,那麼多人,攤下來也就是一家出個幾百兩,對他們而言不算什麼大事。

但問題是很丟臉!

那場拍賣會結束之後,崔義玄去跟其他幾家人都賠了不是,而且這事兒傳開後,恐怕有好長一段時間,長安城裡都要議論他們清河崔氏不會教孩子。

思及此處。

崔義玄冷笑道:

“哼,就他們博陵崔氏會教,他崔敦禮教出來個好兒子?”

“老夫倒要看看,如今這場面,他們家又要如何收拾!”

明面上,五姓七望齊心齊德,都想聯起手來對付陸恆,甚至是對付隱隱有對世家下手之意的李二陛下。

但是實際上嘛……

各家大族裡頭都有不少腌臢事,更何況是這些家族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