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和大哥異口同聲的呵斥之下,李泰都懵了。

他現在再囂張跋扈,也不過是個少年人而已。

有點腦子,但沒膽子。

有點城府,但沒多深。

正因此,尤其是聽到父皇呵斥自己的時候,李泰滿心茫然地左右看了看。

自己只是想參與一下活動,試試看能不能買到這瓶酒而已。

被這麼吼,不至於吧!

“青雀啊,聽哥的,這事兒你把握不住。”

李承乾反應過來,拍了拍他肩膀道:

“你就安安心心地等著看,最後這瓶酒花落誰家,反正你在長安交遊廣泛,不論在誰家都有辦法去看看的。”

“現在,咱們皇室裡的人都別摻合,聽到了嗎?”

被拍肩膀的李泰,現在感覺極其不適。

這位大哥,分明就是在用一種哄小孩子的語氣在跟自己說話。

可自己今年十六,虛歲都已經十七了!

說破了天去……

他們這一母同胞的兄弟倆,根本不熟就算了,甚至彼此還十分敵視!

李承乾憑啥用這種說教的語氣跟自己講話?

思及此處,李泰是越想越氣。

實在氣不過,他看向李世民。

“父皇,您可以跟兒臣說說緣由嗎?”

“為何咱們皇室的人不能參與這場拍賣?咱們來都來了!”

李世民默不作聲地跟長孫皇后對視一眼,心裡同時嘆了口氣。

這尼瑪……

還真是挺麻煩的!

長孫皇后斟酌了下語句,道:

“青雀,這家酒樓是誰開的你知道吧?母后記得,酒樓原先還是從你手頭買來的。”

李泰點頭:

“對,這酒樓是賣給陸恆的。這怎麼了?”

長孫皇后頓了頓,才繼續道:

“想想也該知道,既然酒樓是他的,那在這裡賣的酒,自然也是他的。”

“你以為什麼酒都敢取名為‘貞觀’啊?”

“那是你父皇親自寫上去的。”

“至於為什麼不讓皇室中人參與拍賣……”

“青雀啊,這瓶酒賣多少銀子出去,進賬的人都不是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