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閨秀鬧(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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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白石崚嶒,縱橫而立,爬山虎敷於其表,一條羊腸小道蜿蜒而出。
甘棠和呂商音尋了個背光處聊天說話。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呂商音敗下陣來,無聊說,“棠姐姐當真好耐心,明知我尋你來是何故,你還能老神在在陪我聊詩文談曲賦,不愧是儒家名門的千金。”
甘棠微微笑著,“商音學識淵博,與你討論詩文曲賦可得用心,不然就要被你問倒了,那還有功夫想其它。”
呂商音不在賣關子,拿出一個荷包來,“棠姐姐,你做我大嫂,我服氣。”
甘棠肉眼可見的面紅耳赤了,呂商音像是第一次見什麼稀奇寶物般,呵呵笑起來,她玩笑道,“原來棠姐姐的命門是這個啊,早知如此,我就不和你聊詩詞歌賦了,當年在學堂時,你於這些就是最拿手的,我想贏你都難。”
甘棠把荷包塞進懷裡,再不說話,又過了一會兒她便和呂商音告辭離開。
四叔母見甘棠和呂商音只聊了一會兒就各自分開,找各家長輩去了,不免疑問,“棠兒,我見你與堰國公府的姑娘相談甚歡,怎麼不多聊會兒,與她一道結識些小姐妹。”
四叔母不贊同從自己女兒嘴裡聽到堰國公府的人要帶甘棠認識人,但她內心裡是希望甘棠和呂商音多待一會兒的。
看看那如今的甘氏當家主母,那有帶甘棠去認人的意思?
甘棠明白四叔母話裡的意思,她回以一個安撫笑容,“四叔母,在此清淨呢,悄悄跟你說,我這次來閆隆有許多事要做,現下還顧不上去識得閆隆的官宦貴眷。”
四叔母打起精神,“棠兒你要做什麼?可有危險?不許和四叔母見外。”
甘棠環視周圍,她們這裡比較僻靜,除了四叔母甘棠就是還有一個穗兒並幾個女侍,她笑,“四叔母,去齊芒山時我在與您說。”
四叔母輕拍了下甘棠的手背,心疼說,“四叔母知道當年的事,讓你心寒了,所以如今對甘家不親厚,但是你要是遇著麻煩了,一定要告訴我和你四叔父,當年若非你爹全力相救,如今家破人亡成為孤女的就是你穗兒妹妹了。”
父母結善緣子女享福氣,說的就是四叔一家和甘棠。
四叔是三祖父家的獨苗,十幾年前他身染重疾,命懸一線,後醫者說要尋到幾味藥才可能救回四叔。
這幾味藥裡有珍貴難求的,還有因時令不對奇險難求的。
甘氏一族,大宗一脈能繼承絕大多數家產,小宗只能繼承少部分財產,當時無論是珍貴難求的還是奇險難求的,三祖父都拿不出來。
就在危急之際,甘父拿出私產來去購買珍貴難求的藥材,然後又命人去險絕山林裡尋那只有時令相適才會生長的奇險難求的藥材。
最後四叔父的命,被甘父從鬼門關拉回來,自此,四叔父就對甘父感激不盡,始終教育自家孩子要尊重甘父,若危機時刻,便是捨命也使得。
“四叔母,若棠兒有事相求,必然會厚顏開口,不讓你與我四叔父閒著的。”甘棠語調嬌俏,泠泠笑聲好不動人。
穗兒自甘棠回來還不曾開口說過話,在甘棠的笑聲中,她赧色說,“娘,我想去更衣。”
四叔母停下和甘棠的聊天,讓自己的女侍和穗兒的女侍一起陪著穗兒去更衣。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穗兒的女侍慌張跑過來,臉色蒼白急急說,“夫人,大姑娘,咱們姑娘把齊湘郡主家的小娘子推倒了,那小娘子的女侍們現在攔住了姑娘不讓她走。”
四叔母大驚,自己的女兒自己瞭解,穗兒雖然被寵的心直口快了些,但她很知道那些人能惹那些人不能惹,像齊湘郡主家的小娘子之流,與穗兒就不是一個閨秀圈的,在席面上見到,穗兒能避則避,不能避也是遠遠行個禮就走了,絕不會跑去與之攀談。
“你別急,你可是一直跟著穗兒妹妹的?把穗兒妹妹去更衣這一路的事都說與四叔母和我聽聽。”
穗兒女侍換了口氣,開始解釋,“夫人,大姑娘,咱們姑娘去更衣路上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她說想在亭子裡坐坐在回來,我們便陪著,她剛坐下,突然天降一個繡球。
因我們來時遠遠看見齊湘郡主家的小娘子和大宗二房的橤兒姑娘她們玩拋球,便知此繡球是她們的,姑娘使婢子歸還繡球,誰知齊湘郡主家的小娘子見繡球洩氣了,便說是咱們姑娘故意使壞,要找咱們姑娘算賬,姑娘瞧見婢子被齊湘郡主家的小娘子打了,也氣不過,就推了那小娘子一把。”
甘棠看向穗兒女侍的臉頰,果然有一大片紅痕,仔細一瞧下頜處還有劃痕,必是打女侍之人手上帶了什麼飾品,劃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