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瞎發誓(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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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現在那還有雍容華貴可講,只能撇下這邊,去顧正宴。
「吃什麼正宴,氣都氣飽了,棠兒走,找我十四哥給我們做主去。」
齊湘郡主於正宴上落座時,看著皇后那張臉,心裡又升起不忿,特意繞開人,把甘棠拉到一旁,讓她和自己去告狀。
甘棠想了想阻止了齊湘郡主的衝動,「姨母,這事不宜鬧大,究易和金氏不能徹底撕破臉。」
齊湘郡主不悅,「這與他們爺們兒有何干系,若今日不把事情擺到明面上,明日皇后還會給你塞人。你剛成婚,膝下猶空,皇后一個外人就給你夫婿塞美人算怎麼回事?見著陛下了,你別說話,都聽我說。」
齊湘郡主才不考慮朝堂變化,她只想顧好甘棠一個。
甘棠感激齊湘郡主願意為她出頭,可是她如今和堰國公府是一體的,她和齊湘郡主去告狀,皇后一黨最後可不會以為這只是她一個人的想法,最後還是會把仇怨發洩到整個堰國公府身上。
「姨母,我並不介意此事,究易他比您想象的要更愛重我,我即曉得他的心意,就該與他夫婦一體,榮辱與共,這點虧我吃的了。」
齊湘郡主一臉恨鐵不成鋼,「你那夫婿,我讓你姨夫和兩個已在朝堂行走的兄長都提點過,他態度倒是好的,可棠兒,他們男人就不能太給臉,不然遲早有天蹬鼻子上臉,曉得嗎?」
齊湘郡主和自己的丈夫,愛重有餘親近不足,蓋因當年齊湘郡主嫁人時是不自願的,後來時間久了,年輕時的那些執念也消散乾淨,開始曉得反思,就發現自己丈夫實在不成器的很,二十五六歲了,都是兩個孩兒的爹了,還連個秀才都考不下來,於是她就一通教育,好不容易扭轉了自己丈夫不大正的三觀。
二十多年時間,如今展大人在自己嫡妻的教育下,也是一個治理地方有功的能吏,頗受皇帝陛下看中。
齊湘郡主跟教兒子似的教丈夫,雖然年輕時吃過苦,可現如今,她的丈夫很聽她的話,她的五個孩兒也頗為孝順,整個家裡,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甘棠微微笑著,「姨母說的是,棠兒定記著您的話,若我夫君蹬鼻子上臉,我也是下得去手打他的,您莫怕我會吃虧,呂家是一個厚道人家,您也瞧見我婆母了,對我很是關懷。」
齊湘郡主想到自己見到的幾次甘棠和堰國公夫人相處的畫面,「成吧,成吧,不告便不告了,左右你入宮時,我都會入宮,若有難處就來找我,不許自己硬抗,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也一字都莫聽,可曉得。」
甘棠點頭,「曉得,曉得,姨母待我好,我怎會不曉得。」
齊湘郡主看著甘棠那張與其母有六分像的臉,一時頗為懷念當年在西川草原的日子。
……
宴會散了之後,甘棠和堰國公夫人就回家了。
今日還是難得的呂循在家,甘棠不在。
甘棠一回來,呂循就特別殷勤的忙前忙後。
過了一會兒,呂循見甘棠興致不高,忙問與她一道進宮的醉兒燻兒兩人,甘棠在宮內發生了什麼。
醉兒燻兒兩人並未得跟甘棠一道入內宮,在椒房宮發生的事她們不知道,只能面面相覷,然後搖頭。
和堰國公夫人辭別後,她們倆也察覺出甘棠身上的喪意,一開始還以為她是參加宴會累了,還說一會兒要給她煮一杯安神茶,讓她飲了好歇息,甘棠當時也應了這個提議。
「我沒事,夫君,就是參加宮宴累了。」甘棠安撫道。
呂循捏了下甘棠臉頰,「我瞧著卿卿也是累了,那洗漱後就睡吧,我等你。」
甘棠點頭,去隔間洗漱。
夫妻倆感情好,便是躺在床
上,也是要一個枕著另一個的手臂,同被而眠。
呂循一下一下摩挲著甘棠的腰,惹得甘棠渾身戰慄,她求饒,「夫君,今夜就不了,可好?」
「那你在宮內發生了什麼,若瞞我一字,就添一次,明日你可還下的了床,我便不管了。」呂循陰惻惻威脅。
這一年,於這事,呂循高興了要做,懲罰時要做,好像就沒他找不到的理由。
而他還美其名曰這是夫妻情趣,若那事只是乾巴巴的做,很是無趣,他就喜歡看她或羞窘或無可奈何或無力攀附的千姿百態。
但今夜,甘棠看得出,呂循是真帶著生氣意味問她話,而非什麼夫妻情趣。
甘棠討好的在呂循懷裡蹭了蹭,才溫聲說,「不是特意瞞你,是怕你聽我說了,便沒理智了。娘已與我說,她會跟爹說今日宮宴上發生的事,屆時爹也會告訴你。」
呂家對甘棠好,所以甘棠願意為呂家一時忍耐。
呂循曉得家裡的用意,他對甘棠好,家裡誰都看得出來,但家裡怕他意氣用事,所以就攔著甘棠把自己受的委屈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