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中央車站,一對穿著入時的情侶一邊往外走去一邊低聲交流著。

“天哪,紐約人是不是瘋了,他們竟然敢憑一個城市的力量去對抗高臺桌?”女人笑著說道,看樣子並不像她嘴上說的那麼震驚。

“紐約人嘛,可以理解,他們從來都認為自己是宇宙中心。”她身邊的男子親了她一下笑道,“不過從今天起,紐約人就要少很多了。”

“呵呵,寶貝你還是那麼幽默。”女人看到身邊有個洗手間,立刻對男人說道,“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好的,不用著急,紐約這麼多人呢,足夠咱們殺的了。”等女人進去了,男人無聊的打量著四周,不過很快,他的目光就集中到一個女人身上。

那是個高挑的東歐女人,年輕,貌美,一雙碧藍色的眼睛讓男人簡直無法將視線轉移開,而且,看到了男人的傻樣,那女人還衝他展顏一笑。

完了,我墜入愛河了,男人沒羞沒臊的想著,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女友還在廁所裡。

東歐女人向男人走來,在他即將張開手臂的一瞬間轉身走進了廁所,只有系在脖子上的紅絲帶從他鼻尖處掃了過去。

嘶。真香!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陶醉不已,不過,還沒等他陶醉完,那股香風再度颳了出來,又衝他笑了一下,然後飄走了。

這麼快?

等等,不對。

男人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然後顧不得其他,衝進了女廁所,剛進去他就傻眼了,他女朋友正倒在洗頭臺那裡,太陽穴上多了一個彈孔,還在呼呼冒血。

該死,那女人是殺手!

男人轉身衝出了廁所,一轉頭,就看到那個東歐女人在牆角拐了個彎,向外走去。

男人急忙追了上去,那東歐女人的速度並不算快,幾步就能追上。

就在男人跑到牆角拐過彎的時候,腳下被一條髒兮兮的大腿給絆了一下,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

“哦,先生,對不起,你怎麼樣了,沒事吧。”那個絆倒他的乞丐倒是好心,急忙扶住了他,可是還沒等他推開那個乞丐,就感覺到心口一疼,然後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在彌留之際,他看到那個乞丐胳膊上也纏著一條紅絲帶,雖然有些骯髒,可是那紅色就像鮮血一樣的刺眼。

同樣的一幕在紐約的各處發生著,溫斯頓的手下、俄羅斯吉普賽人還有捱了八刀卻沒有死的鮑威瑞和他的丐幫聯合在了一起,無情的絞殺著紐約市立所有為高臺桌工作的殺手們,當然,其中也許有些死於誤會,但是多死幾個殺手,對整個社會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此刻此刻,三方首領都匯聚在酒店的頂層,喝著杯中酒,聽著手下不斷的彙報情況。

“約翰和李察那小子呢?”鮑威瑞喝下了杯中酒,臉上全是刀傷的他顯得格外的猙獰。

“他們在等待。”溫斯頓回答道,“等待高臺桌的出現。”

“那群狗孃養的真的會出現?”

“會的,這裡的局勢已經控制不住了,一兩個審裁員根本解決不了這裡的問題,除非他們願意放棄這裡,不然,就一定會出現的。”

“你就不怕李察那小子騙你?萬一他背後沒有高臺桌的支援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