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黑甲禁衛臉上浮現疑惑之色,並沒有收斂身上的氣息,甚至眯眼打量著林常風,他們可以確定林常風與他們沒見過,並且大腦中也在思考林常風是否在朝廷任職。

可是所有記憶都翻閱了一遍之後,他們都沒有發現林常風這個特殊的存在,而且對方身上的修為也只是築基境而已。

這樣的修為在京都……甚至連普通都算不上,只能是庸才。

所有人中,只有凌宗賢知道林常風的身份,這可是尹皇都不願意招惹的人。

他此時的臉色無比難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林常風這是真的要他下不來臺啊。

不過也沒辦法,當他眼角餘光注意到林常風的時候,還注意到了兔長老。

想起這個小屁孩他就回想到了前幾天在林府的折磨,他雖然現在別救活了,但是一身修為早已毀於一旦,算得上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

看著四周禁衛還準備動手,凌宗賢也是有些慌了,若是讓禁衛動手的話,只怕最後遭殃的還是他自己。

「住手!」驚呼一聲之後,凌宗賢瞪著所有禁衛怒道:「都給我讓開!」

所有黑甲禁衛面面相覷,眼看他們並不願意收刀,凌宗賢當即從懷中拿出一塊漆黑的令牌,怒吼道:「都忘了陛下怎麼說了嗎!」

看到那枚令牌之後,所有禁衛這才乖乖將刀收了起來,一個個分立兩側,再次恢復到了那冷漠肅殺的模樣。

「林公子,沒想到你也來接太子啊……」

凌宗賢此時也有些不明白林常風想要做些什麼,搓著手一臉諂媚的笑著。

沒有理會凌宗賢,林常風放下側簾,冷冷道:「進來吧。」

聞言,凌宗賢臉上的表情無比凝重,就好想吃了死蒼蠅一樣難看,但林常風已經下達命令,他自然不敢違背,只能踩著車伕的背,跳上馬車。

車簾掀開,凌宗賢剛進入其中,一隻白嫩的小手就從他胸前搶過了剛才展露出來的黑色令牌。

「這就是尹皇暗中積蓄的禁衛令吧?」兔長老將令牌放在手中不斷把玩著,隨後嗤笑道:「剛才聽你說,你成為賢王了?也是一個閒散王爺嗎?」

目光一直落在兔長老手中的禁衛令上,凌宗賢目不轉睛的解釋道:「自然不算閒散王爺了,陛下既然願意將禁衛令給我,本王也算是統領數十萬禁衛的大人物。」

「哦……」兔長老晃動手裡的令牌,諷刺道:「你一個修為盡廢的人,尹皇居然能讓你統領禁衛軍?」

「這都是陛下抬愛……」凌宗賢沒有繼續說下去,輕輕笑道:「當然也是多謝了林公子的提拔了。」

聞言,林常風投來目光,挑了挑眉,狐疑道:「我的提拔?」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提拔過凌宗賢,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沒有殺他?

林常風想不明白,兔長老也是想不明白,兩人四目相對之後,兔長老扭頭看向凌宗賢,譏笑道:「就因為他沒有殺你?所以尹皇提拔你了?」

「這……」凌宗賢沉默片刻,好像在斟酌自己的詞彙量,應該怎麼回答這件事,良久後,搖頭道:「這件事……本王不能說。」

林常風沒有說話,他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好像尹皇也在佈局了,而且是在針對他的佈局。

而凌宗賢很有可能只是一個開始,緊緊盯著這位賢王,林常風挑眉道:「你父親凌王生前是太子一脈?」

凌宗賢愣住了,將目光落在兔長老的身上,滿臉疑惑的問道:「這件事你們不知道嗎?」

眉頭挑了一下,林常風又問:「所以你也是太子一脈?」

「即便現在你是賢王的身份,你也依舊支援太子?」

「對啊。」凌宗賢臉上浮現一抹不解的神色,問道:「我與太子是一家人,自然應該支援太子啊。」

「你掌握著整個京都的禁衛,尹皇卻還讓你支援太子?」林常風疑惑的看著他,更是顯得不解了。

凌宗賢就好像看白痴一樣看著林常風,滿臉困惑不解,「太子日後本來就要掌控整個尹月王朝,難道這麼做有什麼不妥嗎?」.

「白痴!」

一直沒動靜的侍女都忍不住罵了一聲,她都有些佩服凌宗賢的智商了。

就這樣的人,怎麼接管禁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