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宗賢整理好身上的衣物,隨後彎腰對著飛攆行了一禮,畢恭畢敬道:

“見過太子殿下。”

飛攆之上的太子只是平躺著,隨後輕微的咳嗽一聲,淡淡道:“都是自家人,有事先回宮再說吧……”

在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中,凌宗賢緩緩退了下去,隨後瞥了一眼林常風所在的馬車,他有些為難要不要解釋。

他還尚未開口,其中一位金甲侍衛就開口詢問道:“太子殿下,前方有輛馬車,是否直接廢了……”

聞言,凌宗賢就知道有事要發生,可他還未開口,太子就搶先道:“廢了吧!”

他是太子,在整個京都,除了尹皇就是他,想要他讓路的人根本就沒有,所以此時馬車內無論是誰,只要是在京都就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

凌宗賢也是知道事情開始棘手起來,他剛準備開口的瞬間,一名金甲侍衛直接怒吼一聲。

“讓!”

這個字說出來的霎時間,一股強勁的聲浪直接朝著馬車衝去,元嬰境的實力暴露無疑,他是真的沒有絲毫留情。

聲浪滾滾直接震得四周黑甲禁衛連連後退,那些普通百姓更是收到了靈魂層面的打擊,這一嗓子險些震散他們的三魂七魄。

可就是這如此恐怖的聲浪之下,馬車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就好似一顆參天大樹,在風雨中飽經風霜卻不帶一絲動搖。

這一幕不僅僅是太子挑眉,就連凌宗賢此時也是冷汗直冒,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阻攔金甲侍衛,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緊張了。

眼見金甲侍衛還準備動手,凌宗賢急忙上前行禮,朗聲道:“太子殿下,馬車中的人不能傷,還是讓行吧。”

這句話一處,太子與幾名金甲侍衛都是一愣,他堂堂太子居然要讓行?

這樣的待遇,除非是若霜宗的宗主,否則即便是長老都沒有這個資格啊,他們也開始好奇車內坐著的人到底是誰了。

且不說宗主會不會乘坐馬車,就連長老都沒有這樣的癖好,所以他們除了好奇之外,也感到一絲不解與困惑。

“宗賢,本宮相信你做事的能力……”太子的聲音明顯帶著一絲不悅,停頓片刻後,慍怒道:“若是沒有一個好的解釋,本宮要治你的罪!”

凌宗賢深吸一口氣,重要還能商量就好,還能商量就好,不至於讓太子衝動。

躬著身,凌宗賢頭都不敢抬起來,一字一句道:“馬車內坐著的人,正是兔長老。”

聽到是兔長老,太子依舊感到不悅,只是一位長老而已,並不能讓他讓,除非是若霜宗的宗主。

同時他也覺得兔長老有些古怪,明明是一位半步五品的超級強者,為什麼要坐馬車?

“即便是兔長老……恐怕也沒有資格讓本宮繞路吧。”平靜的說完這句話,太子就好像在提醒兔長老,不要讓對方忘了自己的身份。

透過輕紗看著太子,凌宗賢臉上浮現一絲苦澀之色,再次開口道:“兔長老已經步入五品境界,現在是若霜宗的副宗主……”

這句話一處,四周所有人都無比的詫異,也有不少人開始議論起來,他們有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