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山林裡,回聲格外的清晰。然而,回聲未落,隻聽耳後傳來“鏗鏗”兩聲槍響,接著,是一男一女痛苦的悶哼。

我微微一笑,轉身,剛還拿槍指著我的男人已經跪倒在地上,藍蝶,也捂著一隻手臂,指縫間涓涓往出冒血。

她微抬著下巴,不甘心的瞪著我。

“心悠!”伊墨一個箭步衝過來將我攬在懷裡,同時往後退了一步,和藍蝶拉開了一段距離,“怎麼樣?”

這時候,幾個士兵已經衝了過來,將藍蝶和她的屬下押了下去。

“我沒事,別擔心。”我搖搖頭,“總算這一次沒讓你為難。”

“說什麼傻話呢。”伊墨皺了皺眉。

“看來,我來的也不算晚。”我剛要說什麼,但見上官瑞邁著悠閑的步子走了過來。

“上官,你的槍法還是那麼好,這雙槍使得漂亮。”方天澤笑道:“這事總算了了,哪天咱們三去靶場玩玩,贏點彩頭當慶祝,怎麼樣?”

“我沒問題,你經得起輸就行。”上官瑞不以為意的說,將手中的槍轉了個圈,一支放入腰間,一支放在腿側的槍庫裡。動作利落敏捷,完全沒有絲毫的停頓。

“別那麼小瞧人。”方天澤撇了撇嘴,“怎麼就認定輸的是我。”

“你自己問自己,贏過嗎?”上官瑞微微勾了下唇角,“上次太子爺讓你兩顆子彈,你不還是輸了。”

“咱能不提以前嗎?”方天澤有些尷尬的說道:“這樣,這次咱們換個玩法。”

“行啊,規矩你隨便定。”上官瑞說著看向伊墨,“如何?”

伊墨招手叫來醫務兵拿了繃帶過來,一邊給我簡單的處理脖子上的傷口,一邊漫不經心的道:“我無所謂,你們定,反正結果都一樣,他想輸多少隨他。”

“誒,你們倆要不要這麼打擊人,我今天可是功臣。”方天澤抗、議的指了指他們倆,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打起嘴上官司來。

我這頭忍不住想笑,這三個人,都是各據一方身居高位的人物,平日裡一個比一個麵癱,誰能想到私下裡也有這麼笑鬧的樣子。而且還是剛剛經曆了那麼一場戰鬥,他們就完全沒事人似的,好像剛才的事情都沒發生過。

這氣氛,從緊張瞬間就輕鬆下來,真是讓人佩服。也不得不說,不愧年紀輕輕就站在高處,這心態都不是一般人練的出來的。

“現在該說說,你們倆這是什麼情況?”幫我把脖子上的傷口包紮好後,伊墨再三確定了隻是皮外傷,這才抬起頭看向他們倆。

“問你老婆。”方天澤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揚了揚下巴。而上官瑞,則是一個字都沒有,看了我一眼。

我擰了擰眉,心裡不禁腹誹:剛才還跟孩子似的鬧騰,怎麼到我這就擺上高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