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會,竭盡所能,替你們討回公道,不會含冤而死!

田萌萌將所需用具已經準備好,為了更好的比對資訊,這兩個人同時解剖,我請了科裡另一位資深的法醫,梁川。

從屍表上看,並沒有多大的爭議,的確符合自殺。我們都不約而同的拿起了解剖刀。

因為我心裡的懷疑,所以側重點在髒器官的檢查上。這次的時間並不很複雜,兩名死者均無其他外傷,胸口處的創口都是自己所為,刀具也及時被帶回並確認。

我取了兩名死者的血樣讓田萌萌送去化驗,並將髒器都分別做了培養,進行觀察。但是,這需要時間。

已經夜深人靜,梁川法醫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揉著自己的脖頸,晃了晃腦袋,“不服老不行,都是站在那,我看你精神還成。”

“我也就仗著這點年輕的資本了。”我說:“幹咱們這行都有頸椎病,今晚辛苦你了,還要陪我加班。”

“這說哪的話,見外了不是,我們都有同樣的責任。”梁川和我一同走出解剖室,“隻是你啊,悠著點,案子重要,責任重要,但也要有好的身體。

從你進入咱們這個局,我還想,一個女孩子,搞法醫,估計留不下,說不定沒多久就走了。

沒想到經過一段時間,發現你熱情不減,而且很認真很努力,我當時還遺憾,怎麼不是我的徒弟。”

說到這個,我也隻是笑了笑,梁川的話是真心的,可提到師傅,我還是會有一些惋惜。

就事論事,專業上李科真的很棒。

換下解剖服,林睿端了兩碗泡麵過來,我不好意思的對梁川道:“對付一口吧。”

“嗬嗬,這些年吃的泡麵還少嗎。”梁川這個人,性格比較開朗,也不拘小節,別看已經四十多歲了,可跟我們在一起一點也不顯老,也不把自己當成前輩。我們倆就一人捧著一碗,靠坐在一張辦公桌上。

“局長給你限期,你也別壓力太大。”

“這倒沒什麼,我知道,局長隻是為了更紮實的堵住悠悠眾口。”我說:“這兩個死者的生活軌跡完全不同,也沒有任何交集,可是卻死於同一天相同的死法,梁法醫,您是老人了,這個案子,您有什麼想法嗎?”

“想法?跟你一樣。”他說:“其實你心裡早就有了答案,隻是不敢確定,不然你也不敢劫馬榮山的屍體,局長也不會縱容你簽署解剖同意檔案,更讓馮隊給你護駕。”

我笑笑,“馬榮山的家屬不同意是因為傳統思想,加上案件表麵死因明顯。”

正如轄區所的那個組長所說,我們這邊將馬榮山的屍體帶走,家屬就隨後趕到了,那時候我在現場還沒回來,聽說是鬧了好一通。

最後還是局長讓馮隊出麵安撫,可人家也不同意,沒辦法,局長以視為兇殺案件簽署了強製解剖同意檔案。

這個檔案,輕易簽不得。稍有差池,他的警服位置都不保,尤其是在我還沒有給出確切的直接證據的時候。

我勘察現場回來的時候,局長已經將這些問題都解決了。當然,局長這麼幹脆的支援,這其中還有馮隊作為刑偵人員的一些意見和經驗,他也懷疑這是一場有預謀的,並且是高技術的兇殺案。

作為局裡的骨幹刑偵和技術的我們都有這個想法,我們局長又是一個一身正義的人,不得不說,他這次挺衝動辦事的,讓感情淩駕於理智之上。

“你也不用太緊張。”梁川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低頭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