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墨將我扯進懷裡,轉過我的身子,將我的頭按在他的胸口,“我一直都在。”

僅僅是五個字,便戳中了我心中的柔軟,填補了心中的空缺。

這一刻,讓我覺得,很安心。

就這樣,不知不覺竟窩在他懷裡睡著了。什麼時候到的醫院,我完全都不知道,隻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而他,就那麼安靜的看著我,守在我身邊。

“哥哥。”我呢喃一聲,伸手摟住他的腰。

他手掌放在我的後腦,輕輕的撫著我的頭發,“嗯。”

“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

“你抱我回來的?”其實這話等於白問,果然,下一秒某人略帶不悅的回答,“廢話,難道我會讓別人抱我媳婦兒?”

我撇了撇嘴,“這不就是隨口一問。”

“以後連隨口問都省了。”

“霸道勁又來了。”我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很開心的。

“對你必須霸道。”他說:“你不爽啊。”

我抬頭看他,微微一笑,“就喜歡你這霸道勁。”

“是嗎?”他挑了挑眉,“我還可以更霸道。”

“是,早就領教過了。”

“嗯,所以,你這輩子,都跑不掉了。”他抬著我的下巴,看著我說:“過兩天跟我去香山休養。”

“去香山?”我愣了下。

“嗯,那邊都準備好了,帶你過去養養身體,環境也好。”他說:“比在醫院待著強,我平時也沒什麼時間,就當帶你簡單的休個假,雖然都沒出京都。”

我怔了怔,心裡一陣暖陽。

他自己在哪其實都無所謂,雖說傷情很重,當時也是九死一生,但他身體素質極好,這才幾天,就完全行動自如,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甚至看著比一般人都健康。

說到底,他是帶我散心。這份心思,我懂。

果然,在兩天後,我們的所有檢查都做完,確定恢複狀況沒有問題後的一個上午,香山幹休所來人接的我們。

其實幹休所主要是服務於離退團級以上的老幹部,戰爭中和國防建設中因公喪失勞動能力,或者是工作能力的幹部,或者是因公傷殘達到一級或特級的軍人,以及離退休老幹部的遺孀和孤老父母。

療養的話,這些現役的軍人其實不太喜歡去,對於他們來說,都傲氣的很,不是強製都不愛去療養院,好像去療養是件多丟人的事似的。一個個都覺得自己是鐵打的似的,倒下了都得爬起來,說句“我沒事,我能行”。

李威是跟著幹休所的車一起來的,到了香山,我看到他往房間裡搬的東西,都是我在錦園的時候常用的生活用品。

“哥,這太麻煩了吧。”我對伊墨說。

他寵溺的揉揉我的腦袋,“要在這住好幾天,這些都是你用慣了的,比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