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唐佳是要害我,可她說的關於我媽媽的事情,不像是假的。也許,那個男人真的知道什麼。

“死了。”伊墨說:“在總參的人趕到後,咬毒自盡。”

“咬毒自盡!”我頓覺脊背發涼,為了除掉我還真是不惜一切代價,一條人命說扔就扔了。不過j國的人,向來視人命如草芥,追求的是變態精神。

“當時你是處於昏迷中,那人的供詞是實驗藥品出現問題,明白了嗎?”伊墨說。

我點點頭,這個當然明白,就是說實驗出現差錯,我誤吸了導致昏迷的東西。

想著,我突然又想起了手鐲的事情。

“伊墨,我的手鐲被拿走了,還有我隨身所有的東西。”

伊墨眯了眯眼,“沒丟,放心吧。”說著一伸胳膊撿起旁邊散落的作戰服,從裡麵掏出了那隻手鐲,給我戴上,握著我的手背親了親,“以後,別再弄丟了。”

我點點頭,目光在鐲子上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確定沒有任何損壞這才放心。

剛要再說什麼,他的電話響了。

他皺了下眉,接了起來,因為兩個人緊緊相貼,所以那邊的話如數落在我的耳裡。

“老大,唐佳從抓起來就在裝瘋賣傻,鬧騰的厲害,她要求見夫人,我們請示怎麼辦?”

“見心悠?”伊墨冷哼,“隨她鬧,就算她什麼都不說,也照樣定她的罪。”

“等一下!”就在伊墨要掛電話的時候,我急忙阻止,“我也想見見她。”

j國那個男人死了,現在唯一的線索就在唐佳的身上。

伊墨低眉看我一眼,“好。”

在他的安排下,我再次走進這個關了我一夜的牢房。世間事瞬息萬變,沒想到我還能活著出去,也沒想到這個關了我的牢房最後會把唐佳關進來。

鐵門開啟的一霎那,我看到唐佳蜷縮在牆角,身上的衣服褶皺不堪,還有破損和血跡,依舊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其實,她有這個本事。就是那種長著清純臉蛋,卻有著陰狠毒辣的內心白蓮花,偏偏這種女人是最容易讓男人產生憐愛,上當受騙。

聽到聲音,她抬起頭,目光在我的臉上劃過,定格在伊墨身上。

奈何,落花有情,流水無情。伊墨甚至厭惡得別過頭,將我摟入懷中。

唐佳扯了扯唇,露出一個失望得苦笑,“嗬,我早該知道這樣的,隻是還抱著一絲絲的奢望,沒想到,你現在連看我一眼都不肯。”

我想,她對伊墨的感情是真的,同為女人,這點我能感受得到。

伊墨仍舊是沉默以對,唐佳扯了扯唇角,看向我,“我們,能單獨談談嗎?”她說:“這裡,我現在這樣,就算想害你,也無處下手。”

“好。”我點頭,對伊墨說:“你去外麵等我會兒吧。”

“不行!”伊墨直接拒絕。

“放心,我沒事,這都是你的人,她能怎麼樣,就說幾句話。”我微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背,見他還不肯答應,於是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

他怔了下,不等我退回去,扣住我的腰,在我唇上狠狠的吻了下,“就給你三分鍾。”

看著他出去的背影,我搖頭輕笑,有時候,他的霸道還蠻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