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側目瞪著她,她勾唇,露出一個勝利者的微笑,“看你這表情,是非常滿意了。”她說:“陸心悠,你的一切我都會搶過來,於景炎是,伊墨也是,你和你那個媽媽一樣,都輸了!”

說完不等我有任何反應,又調高聲音笑道:“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找一個人安定下來,別總是這麼晃蕩。還有,你也別太倔了,咱爸一把年紀了總盼著你回家,別總讓他為你操心了,再說,公司的擔子現在全落在我一個人的身上,你也該幫襯一下。”

嗬,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個既不自愛又不孝順的女兒,瞬間又把我踩在了腳下,倒給自己貼了個好姐姐的標簽,同時也跟我炫耀,陸家豪這是已經打算把公司繼承權給她了。

對於公司給誰我都無所謂,我隻是氣憤那也有我媽的一份心血,現在卻要給那對蛇蠍母女。

“嗬!”我怒極反笑,“陸子琪,我也挺佩服你的本事的,專喜歡撿別人吃剩下的。”說著瞟了伊墨一眼,咬了咬牙,轉身就走,正巧陸家豪問詢趕了過來,我又停下腳步,“哦,對了。我的好姐姐,你似乎忘記了,我跟我媽這個原配當年是怎麼被你爸趕出家門的,還有,從別人手裡掠奪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沒必要拿出來炫耀。”

“心悠,怎麼跟姐姐說話呢?”陸家豪的語氣雖然不悅,但也不重,客氣的清散了周圍的人,大家雖然八卦,但也知道什麼時候該避嫌。

短短的幾秒鍾,就隻剩下我們四個人,陸子琪輕蔑的一笑,雙手纏的伊墨更緊了。

我笑了笑,也不用再裝了,目光在他們三人身上掃過,最後定格在伊墨的身上,“醫藥研究專案?造福人類的好事?嗬,我說了這個專案的利害關係,你也心知肚明,你就不怕我舉報你們?”

伊墨皺了皺眉,推開陸子琪,走到距離我隻有一厘米的地方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陸心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隻會害了你自己。”

“哈?你是在威脅我嗎?”我冷聲嗤笑,“你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我一個司法人員會受你的威脅,會怕你們?我”

話沒說完,我的手機響了,職業的本能反應我便拿了出來,一看是林睿打來的,瞟了伊墨一眼,我轉身走開將電話接起。

“陸法醫,護城河又出現一具屍體,局長讓你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我回頭看了眼那三個人,咬了咬唇,急忙奔赴現場。

依舊是拋屍,作案手法和上一具十分吻合,我蹲在屍體旁邊,一邊檢驗屍表一邊四下張望,希望可以尋找到更多的線索。

不僅僅是一個法醫的線索,依舊是一個血液有問題的死者,這次我特別的留意了一下。而就在我拿起手臂進行進一步確認的時候,突然,一道白光一閃,死者的手裡掉出一個東西。我拿起來一看,“是一枚紐扣!”

再看看死者的穿著,“林睿。”我叫了一聲,他馬上幫我拿了個證件袋,將紐扣放進去,“這應該是兇手的,從死者的衣著上看,生活水平中下等,而這種紐扣,應該是高定西裝,至少是高檔服飾上的。”

我突然腦子裡閃過一道光,將紐扣拿過來開啟手電筒仔細翻看起來。

“這枚紐扣”我好像在哪見過,上麵那個特殊的花紋,好像是伊墨的?!

我突然想起伊墨有一件黑色的風衣,上麵就是這種紐扣。

不,不可能!我微微搖頭,不會的,不會是伊墨。盡管我們倆已經分手,但我還是不信他會做這種事。

“林睿。”我說:“我離開一小會兒,馬上回來。”

說著脫下防護服便跑開了,一路飛車一般回到家,伊墨的衣服還在我家沒有收走,我開啟衣櫃,翻找著那件黑色的風衣,但,那風衣卻憑空消失了。

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