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伊墨看到我情況不對,急忙起身扶住我。

“孩子,孩子不見了。”我說著就要哭出來。

“什麼孩子,你好好說。”他眉頭一蹙,緊張的問道。

我猛地站起身,撞得桌子上的東西叮當作響,踉蹌著就要往外跑。伊墨從身後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別慌,我陪你去。”

說著拿起車鑰匙順手還給我拿了件外套攬著我的肩膀往外走,他平時進出開的是一輛越野,幫我係好安全帶,“地址方位。”

我按照老師電話裡說的地址報了出去,他二話不說,發動車子快速的駛出了小區。不知道是因為他車開的太快,還是我因為太過擔心,身體一直在發抖。

他側目看了我一眼,“別慌,到底怎麼回事?”

我穩了穩心神,好半天才說出話來,“學校今天帶孩子們去科技館參觀,半路上遇到一夥搶劫的阻礙了交通,疏散的時候,我兒子不見了。”我簡明扼要的把老師說的情況說了一遍,雖然慌亂,可作為一個從法人員的基本心理素質還是發揮了一點作用,能夠迅速理清思路。

“你的兒子?!”伊墨聞言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沒再說什麼,隻是腳下油門一踩,我感覺上半身像被人拉著往後,忽悠一下,車子風馳電掣般的飛了出去。

也是這一下,讓我原本慌亂的心不知怎麼的,突然穩了下來。而我也見識到了他驚人的車技,簡直堪比賽車手了。

我們到達現場的時候,帶隊的老師已經哭的眼睛紅腫,看到我直說對不起。這也勾出了我的眼淚,伊墨在一旁突然把我往懷裡一摟,對著學校的人說:“找一個能說得清楚的人過來。”

同行的另一位男老師急忙跑了過來,將事情的經過仔細的講了一遍。伊墨一邊聽,一邊四處環視著。

“報警了嗎?”

“警察應該馬上就到了。”話音剛落,隻聽一陣警笛響,我認得出,是我們局刑警隊的,一聽說是我的孩子,大家都震驚的看了我一眼,可也知道這時候找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帶隊的馮隊長剛要詢問事情經過,就被伊墨打斷,“不用問了,對方是有目標性的偷孩子,不是隨機作案。你們現在帶著人從那三個方向展開追蹤,重點是偏僻的出租屋,還有車站,尤其是通往郊區的幾個線路。”

說著又道:“另外,抓住搶劫的那夥人,馬上突審,也許能找到些線索。”

馮隊長皺了皺眉,剛要說什麼,又被他給打斷,“現在找孩子要緊,多耽誤一分鍾孩子就多一分危險。”將老師提供的孩子照片分給大家,擁著我上了車,朝著另一個方向駛去。

伊墨的身上,自帶了那麼一股讓人信服的氣場。

“孩子會不會有危險?”我低聲嘟囔,也不知道是問他還是自言自語。

伊墨一邊開車一邊四處張望,“與其想那些沒用的,你不如把精力放在爭分奪秒尋找孩子上。”

我們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出好遠,直到太陽落山了,也沒能找到孩子的線索。

已經一天的時間了,孩子會不會已經被賣了,會不會被弄殘了,就像大街上那些乞討的孩子一樣我的情緒很低落,甚至有些崩潰。

我越想越害怕,無數種可能在我腦海中交錯出現,“如果小諾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我說著哭了起來。

他猛地把我拉進懷裡,一隻手掌摸著我的後腦,“不會的,孩子一定不會有事,我們去找,我們一起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