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越琛哥哥還真的是被書怡迷住了呢,我真是太心疼他了……」呂欣然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前後八竿子打不著的話,還拖出了長長的尾音,聽著就好像在故意勾人一般。

林恩可這才從愣神中走出,側過頭,抬眼看向她:「這話怎麼說?」

呂欣然就等著她這麼問,看著她卻不直接說話,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等到人馬上就要急了,才吞吞吐吐道:「恩可姐姐,雖然你之前一直在國外,但是我感覺,你應該多多少少都聽說過……書怡和白亦的事吧?」

林恩可聞言一愣,似乎思忖了片刻,語氣中透露著些許的不確定:「聽過,但那些不應該是緋聞嗎?」

呂欣然搖了搖頭,一個無聲的舉動中卻包含了太多的含義:「白亦和書怡是大學時的師兄妹,兩個人早就認識,白亦也喜歡書怡很久了。即使知道她結婚了,也絲毫沒有改變心意。據我所知,書怡四年前的那個孩子,似乎也……」

話戛然而止,其中的意思卻不言而喻。林恩可聽著聽著,便瞪大了雙眼,彷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一般,面色帶著狐疑地望著她:「怎麼會呢?書怡不會是那樣的人啊……」

呂欣然卻確信地點了點頭:「千真萬確。越琛和書怡的感情從那時開始就已經有矛盾了,但之後,這兩個人還一點兒都不知道收斂。你應該知道書怡是怎麼進的娛樂圈吧,《長月燼》那部劇,就是白亦給她介紹的資源!」

林恩可這下不說話了。

「在那之後,兩人就開始頻繁地傳出緋聞,白家本身在娛樂傳媒行業的勢力就比顧家的要大,越琛一邊忙於處理公司的事,一邊又擔心顧家的名譽被人敗壞完,這些年過得可真是太辛苦了!」

呂欣然這樣聲色俱惠地說著,最後語調陡然拔高,激動得好像她說的是真事一樣。

「不只是白亦,還有醫院隨便的一個醫生,劇組的隨便一個男演員,我不得不說,書怡真的是太會蠱惑男人了。」

「你看看,現在她都明著要離婚了,越琛卻還不同意,還住到她家裡去求她,這不是被蠱惑得太深是什麼!恩可姐姐,這次你好不容易回國了,我求求你,幫幫越琛吧!」

呂欣然說到最後,險些就要聲淚俱下起來了。

既然眼下溫書怡的危害似乎是比林恩可要大的,那麼自己和林恩可聯手,一起幹掉溫書怡,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聽了她這麼長的一串兒話後,林恩可明顯有些將信將疑了起來,猶豫著,最後開口道:「我再觀察幾天吧。如果情況屬實,我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嗯!恩可姐姐你最好了!」呂欣然為自己的計謀得逞,露出了一個由衷的笑容。

林恩可也淺淺一笑,眼睛卻沒有彎起,而是全睜開,一眨不眨地看著人逐漸得意忘形的樣子,眼底沒有一絲笑意。

次日清晨。

兩人都沒有賴床的習慣,不過六點鐘就已經都起來了。

近幾日劇組忙得很,這裡的交通又不是很便利,坐地鐵去車程快將近一個小時,溫書怡早已經習慣了早上的快節奏生活,有些時候忙起來連早飯都不會吃。

而這一切,都因為那個昨天晚上突然搬進來「暫住」一宿的人,出現了變動。

溫書怡正在洗臉,就聽到浴室門邊一陣響動,透過沾溼的睫毛,她看見顧越琛正斜靠在門框上,斜睨著自己。

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神經之後,溫書怡繼續低下頭,卻聽見他還沒有完全甦醒的聲音在上方慵懶地響起:「去幫我把書房裡的檔案收拾起來,之後再做份早餐。」語氣之自然就好像自己是他的保姆一樣。

「……」溫書怡連忙拽了旁邊掛著的毛巾擦了把臉,可以

張開嘴之後,氣道:「你沒長手?」

「這是奶奶的意思,你連奶奶的話都不聽了嗎?」顧越琛繼續理所當然。

溫書怡又是一陣無語。

這個人就只會曲解別人的意思,還這麼理直氣壯。奶奶的意思應該是讓他們兩個增進感情,可沒說要自己給他當保姆!

越想越氣,就直接將手裡的毛巾甩到水池裡,沒好氣道:「趕著上班,我沒時間。」

顧越琛好像就等著她說這句話一樣,直接一個點頭沒有絲毫猶豫:「我可以送你去劇組。」話畢,就直接轉身離開了,好像篤定溫書怡一定會同意似的。

不過事實倒真確實如此。

這兩天精神上的緊張與壓力讓溫書怡比以往都要累,難得有一個不用擠地鐵還能吃得上早飯的機會,不要白不要。

她走進裡屋,看見那堆了滿桌子的檔案時,著實還是震驚了一下的,沒想到他昨天一天就能處理這麼多的公務。

湊近一看,裡面有和顧氏財團有關的,有和溫氏合作有關的,有和前些日子林恩可所說的與林家合作的那塊地有關的,甚至還有一些和娛樂圈有關的,可這麼多白紙黑字裡,偏偏就是沒什麼有關於離婚、財產分割的。